老刘:“没了雀牌,那些莺莺燕燕的姨太太们个个都闹开了,当下便你一言我一语的磨着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哪里顶得住这等香风攻势,没几下便投降了,这不,他一声令下,全城武侯都开始忙碌着抓捕犯人。”
也怪这燕大鹏平日里招摇,还爱和狐朋狗友喝酒侃大牛,有一次喝大了,便和他的那些兄弟们吹嘘起自己的战绩,里头就有知州大人家的雀牌。
老刘又剪下一小缕的头发丝,叹道。
“客人您说,这些酒肉朋友怎么能是兄弟呢?”
“傻不傻,傻不傻?”
“大鹏他当人家是兄弟,这人心隔肚皮的,旁人啊,都当他是冤大头呢,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客人捧场:“……对,老丈睿智!”
老刘眯了下眼睛,笑起时旁边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呵呵,过奖过奖,老丈我这是虚长了几个年月,见的事比你们这些娃娃崽多一些罢了。”
“客人您住哪里啊,平日怎么没瞧见过,您不是城西这一片的吧。”
客人言简意赅:“是,今日过来走走,我住万里街附近。”
老刘恍然:“哦,是署衙附近啊,嗐,那您也是个富贵人家了。”
“呵呵,方才老丈我便想说了,您啊,这头发丝保养得真好,跟大姑娘似的,不不,比大姑娘家的头发还要好。”
说罢,他将发丝撩起一缕,阳光下,这头发丝闪着黑亮的光泽,又直又细腻。
老刘啧啧称奇:“我剪了大半辈子的头发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头发,您平日里吃的东西一定特别的好,是个福窝窝里长大的娃崽。”
客人:……
他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谢谢,老丈过奖了。”
……
老刘另一个担子是一个圆口的炉子,里头搁了炭,上头坐一个黄铜盆,盆里温着热乎乎的清水。
他用这热水又打湿一些头发,这才继续动剪刀,眯着眼睛开口道。
“说到这里,您应该也猜到后来了……”
“这狐朋狗友就没有好的,才下了酒桌,知州大人,哦不,前任知州大人的通缉令一出来,这些所谓的朋友各个都上了府衙,你一言我一语的告了秘密。”
“唉,大鹏就这样被抓了。”
老刘:“大鹏被抓了后,挨不住打便招了。”
“他说自己将那雀牌藏在谢家厝的一座神庙里,哦,那谢家厝是他婆娘的娘家……结果,官差压着他上门去找,怎么翻都翻不出来,也是奇了怪哉。”
客人:……
老刘摊了摊手,惋惜道。
“因为找不到这雀牌,知州大人老生气了,回去便断了他的右手右脚。”
“现在是整个人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