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和那只鞋是一对儿,还是她自己绣的。
宋延年笑了笑,“那便对了,你方才说白棺里有老鼠咬你,这鞋子也是它们拖走了。”
接着,他便将老鼠精娶媳妇的事情说了一趟。
花彤和李佑铭都听得入神了。
花彤感叹:“真神奇有趣,我的鞋子居然还当了花轿。”
她有些怕那八卦镜,便拈着手指,轻轻的将绣鞋提拉起来,对着这破了个小洞的鞋子看个不停。
宋延年失笑。
他想了想,以手为笔,指尖引动天地灵韵汇聚,随着符箓的刻画,八卦镜上漾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宝光灼灼,片刻后符成,莹亮的光也跟着聚拢,一道光闪过,随即寂灭。
再一看,便又是那普通模样的八卦镜。
宋延年将八卦镜推了过去,温和道。
“收着它,不要怕它,你躺在棺木里,便是它替你化煞消怨,所以你才没有迷失神志……”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在你气怒,亦或是情绪波动大时,你身上的尸气便会溢散出来。”
“这尸气对常人的身体不好。”
“带着这八卦镜,它会替你消煞化怨。”
宋延年看了一眼李佑铭,又扫过他板车上的那锅卤煮汁水,沉吟道。
“动物的血液你是吃不饱的。”
花彤急切的表明心态,“我不怕饿!”
“我个子小,以前作为人的时候吃得就少,现在这样情况,我也能吃得少一些的,我可会耐饿了。”
李佑铭也瞧出了宋延年应该是没有收走小妹的想法,不过,他也怕有个万一,连忙跟着表态。
“小妹没有害人,我,我已经和隔壁村的屠夫也说好了,杀猪宰羊的时候,那血都给我留着。”
“再加上村子里李屠夫的,还有我每天杀鸡杀鸭的,够小妹吃的了。”
宋延年好笑,“既然这样,那我便不要教花彤姑娘吃饱饭的法门了。”
李佑铭大喜,“还有法门能吃饱吗?那自然是要的。”
能吃饱饭,当然是要吃饱饭了!
……
宋延年以手虚点花彤的眉心处,花彤只觉得一道晦涩的语言化作一个个豆大的字不断的朝她的眉心涌来。
一开始,那些字又晦涩难懂,还在她的脑海里乱飞乱窜。
随着白光的牵引,片刻后,豆大的字就像是列阵一样,一点点的朝它该去的地方,摆好自己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又或者是一个时辰,亦或是须臾的片刻,原先不懂的字以及字与字之间窜起来的意思,如醍醐灌顶一般,倏忽的便领悟了。
这样一领悟,花彤脑海中一道白光大盛,白光如潮水一般的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