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累了,快拖我回去吧。”
光团闷头朝前飞去,忽高忽低,快慢不一。
石月心心中不满,她抖了抖绳,斥责道。
“飞得一点都不认真!”
“你们商量一下,要飞得一样快,还要再飞得稳一点。”
“好了,咱们重新再来一趟,驾!”
玄蜂:……
做个人好吗,腰腹都快断了。
……
宋延年回到署衙,他将今日采的鼠曲草倒在大盆中,转身要出灶间时,突然脚步一顿。
他想了想,又转身回头,随着宽袖拂过,井中水似被一股无形的力牵引,水龙一阵阵的冲洗鼠曲草。
宋延年洗了四趟,直到没有一丝脏污了,这才罢手。
他将鼠曲草放在干净的筐子中沥水,又淘了一些大米,学着他娘的模样将米浸下,转身回了屋子,安心睡下。
……
第二日一早,江氏到灶间,她一眼就看到那一箩筐的鼠曲草还有新浸的糯米。
江氏三两步跑过去,低头看地上的盆子,大声道。
“这是谁做的,浸这么多的米!”
江氏眼发昏,手都抖了。
这是要做多少清明粿,是要累死她的节奏吗?
……
宋延年走进灶间,诧异道,“娘,怎么了?”
“爹惹你生气了?”
江氏盯着宋延年,沉声道:“不是你爹。”
宋延年意外,“是我吗?”
江氏指着地上的一盆大米,没好气道。
“就是你!米浆我昨天就磨了,你怎么又泡了这么多米?做这么多清明粿,就是分给署衙的大家伙吃,这也吃不完啊。”
宋延年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
“我这不是采的鼠曲草有点多嘛,这才想着多浸一点米。”
江氏无法,这米浸了就只能磨了。
“算了算了,等会叫你爹多买点肉。”
宋延年从袖里摸出一张毛驴剪纸,剪纸漂浮在空中见风就长,不过是须臾时间,随着一道莹光落地,一只健壮的毛驴昂头撅蹄。
“咴咴~”
宋延年摸了摸它的鬃毛,牵着它到石磨旁,给它套上皮绳,笑眯眯道。
“麻烦啦。”
随着石磨碾过大米,大米混着水变成米浆,米浆顺着石磨的轨道一点点的流到木桶里。
这样的米浆沉淀几个时辰,去掉水分,添上磨好的鼠曲草汁,便能做成清明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