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表示理解。
这种泥巴鬼本来就不爱动弹,现在整日给人来个平地跌,关键这跌跤的还尽是一些大娘大爷,一点也不浪漫,泥巴鬼有意见,他也是能够理解的。
江氏忙活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道。
“顺道?你又要去哪里?”
“可不许再去打雀牌了,你爹上次都生气了。”
宋延年连连保证:“没呢,我都好久没去了。”
江氏不信,“那你大半夜的去干嘛?人都睡了!”
宋延年望天:“……唔,招揽贤才?”
江氏:……
她抬头没好气的瞪了宋延年一眼。
说瞎话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这黑灯瞎火的,能够招揽什么贤才啊,招鬼还差不多!
“去去去,我这里不用你,你忙你的去吧。”
宋延年摸了摸鼻子,被江氏赶着去了署衙前头。
怎么了嘛!
突然就生气了。
他说的分明是实话!
……
东湖署衙。
虽然是清明日,但署衙里的众武侯并没有休假。
宋延年的视线扫过下首这一行武侯,只见他们各个身穿皂衣、着黑靴,腰间挂一把弯刀。
精神抖擞,气息精悍。
宋延年目带满意,笑道。
“这两日辛苦大家了,这祭祀先人少不了香火和冥纸,山火无情,还请诸位巡城时候多加留意。”
“是!”众武侯齐声应下。
……
这场雨下了许久,从清晨下到晌午,绵绵密密的雨就似人们心头的愁绪,晌午时,阳光刺破云层,为大地带来短暂的光明,很快,愁绪的乌云又笼上了这片天空。
因为这一场雨,这片地界一片湿泞,夜深人静之时,宋延年撑了一把伞,身形一晃便走进了夜色中。
……
他今日和他娘说的并不是虚言,竹碧河往城南的方向,那儿蜿蜒出一条小河道,河边除了泥巴鬼,还有一大片的鼠曲草。
由于人烟少,再加上水丰土肥,那儿的鼠曲草生得郁郁芊芊,一派葳蕤。
宋延年到的时候,这岸边只剩两只泥巴鬼。
宽袖拂过,泥巴鬼很快便被团成一团,被宋延年写上符阵丢到白瓷瓶中。
丢进去的时候,他粗略的看了看,这瓷瓶中约莫有三十多只的泥巴鬼,三十多只看过去是多,到时候往州城里一丢,却又不够看了。
宋延年轻叹一口气。
……
“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