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们那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有尖尖嘴的鸟儿死在小溪流里……家里小子顽皮,前几日捡了一只还没死绝的回来,嗐,好家伙,他居然将那鸟烤熟了给我那婆娘吃……”
“还好没吃出事来!”
想起臭小子说要孝敬老娘,振振有词的模样,赵汉子的手还痒痒的。
友人同情嫂子:“……那是该打!”
……
冬日日短夜长,待他们吃完时,天光已经一片大暗。
宋四丰还没有过来。
宋延年让伙计装一锅的羊蝎子,温声道。
“食篮和锅子明日托人送来,另外再带两壶好酒。”
“客官不急!”店小二收下赏银,一脸喜滋滋的,“小店里还有锅子用,东西拿来的时侯找我说一声,我去掌柜那里退押金。”
宋延年点头:“劳烦。”
……
三人走出一段路后,迎面碰上赶来的宋四丰。
宋延年:“爹,你怎么才来,我们都散席了。”
宋四丰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笑道,“我就想着应该是散了,又担心你们在等我,特意过来一趟。”
宋延年举起手中的食篮,朝他爹面前晃过,笑道。
“爹还没吃吧,我给你买了一锅新的,咱们回家后热热,你和娘他们一起吃啊。”
宋四丰爽朗的笑了一声:“还是我儿心疼我!走走,咱们早点家去。”
……
路上。
宋延年将伞往宋四丰那边倾了倾,一边走一边问道。
“爹,今儿怎么迟了这么久?是又排新戏了吗?”
宋四丰摇头,“那倒没有,这个文安班主不排夜里的戏,只排下午的那一场,就连早晨也很少排戏……”他小声的补充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我啊,是在那儿碰到了一位熟人,聊了一会儿,这才来迟了。”
宋延年:“熟人?是哪位?”
宋四丰:“哈哈,你肯定没想到,是养鸟的王大爷家的儿子,他见到我的时候可热情了。”
宋延年:“唔,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叫王邦家。”
上次想找朱娘子谈生意,和他们布庄有生意往来。
宋四丰:“要叫王叔!”
宋延年诧异:“爹,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宋四丰摆手,“就今儿晚上。”
“我和你说啊,这也是缘分,他爹和我爹都喜欢养鸟儿,是鸟痴,而我们呢,都喜欢看戏,是戏痴!”
“啧啧,你说巧不巧,哎,延年,你说我和你王叔是不是上辈子的兄弟,这辈子走散了。”
宋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