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的面容有些奇特,“雀牌?暖玉雕琢?”
王昌平:“是啊,听说打起来的时候,入手温润细腻,叮叮咚咚的玉石撞击声还格外的好听。”
宋延年回忆了下,赞同道。
“唔,手感是不错。”
王昌平狐疑的看了宋延年一眼,“不是……你怎么知道它手感不错啊?”
宋延年:怎么知道,当然是因为他玩过啊,还不止一次呢,海爷三缺一了,有时会过来找他凑角呢。
宋延年催促:“然后呢?”
“这和陈知州出事有什么关系?”
王昌平见宋延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得继续道。
“姨太太闷闷不乐,知州大人当然怒发冲冠为红颜,这不,经过一段时间搜查,终于抓到了这贼星,贼星禁不住酷刑,这就招了,说是将那雀牌藏在了一座神庙里。”
宋延年:……果真是他前几天摸的那一副啊。
有缘分!
……
王昌平:“知州大人派人翻了,结果啥也没有搜到,这不,他一气之下,那刑罚就重了一些,听说贼星手被废了一只。”
“这贼星越想越不甘愿,在东湖郡城里散发了很多知州大人贪赃枉法的消息,听说他手中还有册子呢。”
“知州大人现在正烦着,听说那通缉令已经下了,也不知道是知州大人快一步,还是那贼星快一步。”
王昌平看了一眼宋延年,想起他当初的话。
如此看来,过段时间就算是知州大人快一步,那也是元气大伤啊。
宋延年:……
当真是一副麻雀引发的血案。
两人聊了一会儿,王昌平陡然拍了下大腿,大声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说了。”
宋延年:“师爷,你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太不沉稳了。”
王昌平打开折扇,一派风流模样,“别,我在外头还是一位很靠谱的师爷的。”
接着,王昌平便提到了上一任的善昌县的吴县令,他讲到后头叹息了一声。
“唉,是一位为民的好官,按那贼星散发出来的消息里来看,咱们前头那位吴县令的死,这陈知州也在其中有一道手笔。”
“听说当初吴县令严惩的便是陈姓的公子,陈知州也是陈家大族出生,这氏族间沾亲带故的……吴大人不值,一家子人都贴进去了。”
宋延年也跟着沉默了片刻。
……
江氏推开门准备去灶间将明日要用的红豆泡上。
王昌平听到动静,连忙起身。
“好啦好啦,这下也迟了,我不和你聊了。”
宋延年好笑,“怕啥,我娘又不唠叨你。”
王昌平摆手,示意银扇跟上。
……
夜里,徐徐凉风透过窗纱吹进屋里,月上柳梢头,月夜的清辉下,小院里的花草摇摇摆摆,吸取着天地那抹精纯的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