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几人都是厚脸皮的,他们被方里长这么一说,谁都没将话放在心上。
老?他们还年轻着呢!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儿子讨媳妇还久着呢!
张氏撇嘴:她才不像老太那般榆木脑袋老实性子,她啊,以后就要将钱捏得牢牢的……媳妇一进门就要好好调教,立好规矩,就该让她知道这个家是谁做主。
敢作妖,仔细那身皮子!
……
外头一阵寒风吹来,风声呜呜咽咽,众人分散的心神又是一紧,纷纷朝大堂看去。
方祥泽呑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兮兮的问道。
“烟伯,你说……我娘躺在棺木里了?”
方里长动了动手中的拐杖,有些气怒,“说话就说话,做啥这副模样。”
神经兮兮的!
打量他方老烟是这般好吓唬的?
方祥泽哀求:“烟伯,你就告诉我们吧。”
方里长看了一眼方家人,他们都离大堂远远的,一副怪怪的神情。
简直莫名其妙!
“是啊,衣裳都穿整齐了,怎么,不是你们穿的吗?墨蓝色的绸衣……这可是费大钱了,算你们还有点良心。”
方家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吭声了。
他们在争着分家产,哪里有空给老太太洗身子穿衣服,还是穿的墨蓝色的绸衣……
他们根本就没准备专门的寿衣啊!
张氏的目光落在旁边地上的一件破袄上。
这才是他们准备给老太过身后穿的衣裳。
那么,老太到底是谁给穿戴清楚的,衣裳又是哪里来的……
……
方家几人实在好奇,几人揣着胆子,挪着小碎步,小心的凑近棺椁往里头一看。
老太的尸身陡然睁开了眼睛。
“鬼啊!”
方家人吓得屁滚尿流,方祥泽跑得慢,他拽了一把吴氏,直接将她往后扯,吴氏跌在了棺椁上,正好和方老太睁大的眼睛来了个深情对视。
吴氏心梗。
“娘……不,不是我……”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宋延年还在指导方老太。
“好了,就盯着她看不要说话,然后突然扯脸皮笑一下。”
方老太照着宋延年的话做了。
见到鬼脸上那阴沉的皮笑肉不笑,吴氏终于撑不住了,眼一翻,她彻底的晕了过去。
宋延年:“啧啧,真是不经吓。”
他看完吴氏,抬头看方阿婆,笑着道。
“阿婆,就这样吓吓就好了,吓出毛病那是他们自己身体脆弱,和你可没有关系。
这样又能解气,又能不沾染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