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后头看下娘怎么样了,中午她就吃了一碗稀粥,是不是人哪里不舒服了?”
宋四丰:“哎,我去就好。”
他应完便掀开帘子,一股寒风吹了进来,宋四丰连忙拢紧了衣襟。
褚闵武听到动静,他回过头,当下便慢下了身下的白马,逐渐与宋四丰这辆马车平行。
“叔,你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吗?”
宋四丰:“啊,闵武啊。”
“没事没事,就是延年他奶奶下午就吃了一些稀粥,我有些不放心,想去后头的那辆马车上看看。”
褚闵武爽朗的笑了下,“就这事啊,叔你别下来了,我去后头问问,这风可大着呢。”
说完,他不待宋四丰拒绝,勒了勒缰绳,马儿便更慢了下来。
不过片刻时间,他就从后头追上了宋四丰的马车。
褚闵武叩了下车厢。
宋四丰从里头拉开帘子,问道。
“闵武,老太太怎么样了?”
褚闵武:“不打紧,是有一些不舒服,但是老太太吃了药丸子,这下正睡着呢,我问了三丰伯父了,他说不要紧,方才老太太的精神还可以。”
他环看了周围一遭,沉吟片刻,估摸着开口。
“按舆图和咱们的脚程来看,咱们离善昌县应该是不远了。”
这地方有些偏僻,他往年行商是没有跑过这一片,因此倒是和宋四丰一样,看着周围这一片,有些陌生呢。
听到快到善昌县了,宋四丰精神一振。
他回过头,江氏眼中也有着同样的欣喜。
太好了,他们终于要见到儿子了。
宋四丰看向褚闵武,眼睛里满满的是感激。
“闵武啊,这次真的要多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带路,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呢。”
褚闵武笑了起来,因为常年在外跑商,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白嫩又有些小胖,亦或是当初中情丝蛊时的瘦削模样。
他有着小麦色的肌肤,笑起来时,整个人好似会发光。
“叔跟我还见外,延年可是我的亲亲师弟,再说了,他也帮我良多,嗐,咱们之间就不用客气来客气去了,我可是将叔当做是我的亲叔看待的。”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
再说了,之前他为自家老爹守灵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山里的玉兰树,那一下甭提自己有多惊喜了。
打那以后,他便经常去瞧小玉兰,为它捉虫浇水,日日爬两座山,就为了取山上那口山泉,小玉兰爱喝。
那几年,好几次延年来找他,他都心虚的躲开了,遣了管家说自己在外头跑商,礼是又厚又重,又是心虚内疚,又怕被宋延年瞧出了端倪。
去年宋延年去山上看小玉兰,这才将他堵了个正着,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