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豆成兵?你是谁?”
宋延年还未说话,一位头盔上有红缨的士兵伸出手中的弯刀,用力的杵了下鲍师爷,厉声喝道。
“放肆!怎么和大人说话的!”
鲍师爷只觉得心口一痛,脚步也踉跄了两下。
他目光怨怼的朝这兵将看了过去,兵将回以冷冷的眼神,他的目光中毫无人类的情感波动。
鲍师爷心中一寒。
阴兵,难道这就是阴兵?
他看向前方的宋延年,心中隐隐有预感,他这次是栽了。
宋延年抬手,制止了兵将的弯刀。
“不得对鲍师爷无礼。”
“是!”红缨兵将收了手中的刀具,立在旁边。
宋延年侧过头,对鲍师爷微微一笑,开口道。
“师爷,我和您一样是读书人,您放心,我也是很讲道理的。”
放屁!
鲍师爷只想爆粗口,他看向宋延年的目光忌惮中还有几分俱意。
宋延年的目光扫过几个衙役,被制服的这几人,和鲍师爷有同样的目光,有一个甚至一直颤抖着身子,宋延年都担心他下一刻就要崩溃哀嚎。
他摇了摇头。
真是不经事啊。
……
宋延年指了指桌上的的文书和大印,不徐不疾的问道。
“现在还认这个吗?”
他的声音不急也不严厉,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然而几个衙役听在耳朵里,瞬间打了个冷颤。
钱衙役率先跪了下来:“认,咱们肯定认,我们可是大庆王朝的子民,哪里有不认朝廷公文的道理,大家说是不是啊。”
说到后头,钱衙役抬头,正好碰上宋延年的目光,他讨好的朝这宋大人笑了笑,有些讪讪。
“方才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见钱衙役跪下了,其他几个衙役也连忙跪下,稀稀拉拉的声音在厅间响起,层起彼伏。
“是是,我们都是这样想的。”
“大人,先前是我等糊涂了,还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们吧。”
“是啊是啊,原谅我们吧……”
……
宋延年没有说话,他将目光看向脸色铁青的鲍师爷,问道。
“鲍师爷,您怎么说?”
鲍师爷的面皮跳了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着虎视眈眈,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士兵,他只得低下头,低声道。
“您是朝廷来的大人,我们自然是听从朝廷的安排。”
宋延年笑道,“你不用试探我,善昌县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县令一职悬空三年之久,你说朝廷会放任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