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又坐了回去,嘴里喃喃着报应。
宋延年追问,“怎么了?”
谢老太:“我这下才发现,前段时间我们村子闹虫疫,一个个男人都大起了肚子,我发现这些男人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几户人家。”
宋延年惊讶了,“虫疫?”
“婆婆是三洋村的啊!”
谢老太点头,她敬佩的看向宋延年。
“小宋公子厉害了,这都能算出来。”
宋延年:……
不,不是的,他还没有这么厉害。
他只是听何首乌精说起这事。
原来,谢老太的村子,就是何首乌精割发熬药的村子啊。
“听说前段时间有一位神医经过你们的村子,她的药解了你们村子的虫疾。”
谢老太摇头,“不是神医,我听进城的乡亲们说了,是千年灵药成精,现在被衙役们抓住了,准备要供奉给陛下。”
“唉,造孽哦,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就要被熬成药丸子了。”
宋延年挪开视线。
他好像又坏了老皇帝的好事了。
他的眼神闪了闪,捧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掩饰住眼中的心虚。
他真不是故意的!
……
谢老太怒气未歇,她越想越窝火,当下便起身要回三洋村去。
“凤啊,你好好歇着,娘回村子里将事情问清楚,一定不能让你吃这么大的亏!”
这时,宋延年放在桌上的白瓷瓶发出瓮瓮的震荡,里头好似有什么要破瓶而出。
宋延年看了过去,伸手将白瓷瓶拿了起来,瓷瓶停住了动静。
他凝神看向白瓷瓶,只见里头四只睁眼的棉胎娃娃已经被炼化,它们变成了一个个虫卵,此时,一只只虫子破壳振翅爬出。
它们的脑袋圆圆,顶上两只触角细长,腹部七节……腰腹细长……
宋延年多看了几眼,思忖。
倒是有些像是蜾蠃。
他看向苗凤,如果说这些棉胎娃娃是蜾蠃,那么,苗凤便是螟蛉。
蜾蠃寄生卵胎于螟蛉,以螟蛉的精血促使其卵成长。
名为寄生,实则为捕食。
就是不知道三洋村的人,是怎么得到这秘法的。
宋延年跟着谢老太站了起来。
“婆婆,你的脚伤未好,我送你一程。”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也去村子里看看,是否还有大嫂子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