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不知道,他可太知道了。
老江氏推了推宋三丰,“喊什么状元公,怪模怪样的,都是自家人,好好的唤一声延年就行。”
宋延年对老江氏笑了一下,“还是奶奶懂我。”
老江氏开心的合不拢嘴,她坐到宋延年旁边,拉着他的手闲说话。
“延年啊,在外头有没有好好吃饭。”
宋延年:“有有,都有。”
……
另一边,宋三丰扯过宋四丰走到角落里,一脸的羡慕嫉妒。
“你可真是得意了,养了个这么好的儿子。”
宋四丰乐乐呵呵,嘴里谦虚道。
“一般一般,也就那样吧,唉,孩子平平安安就好。”
宋三丰:“跟我还整虚的?你啊,可把我羡慕坏了。”
宋四丰捧场:“你也不错啊,你家娃娃多,小聪还是个孝顺老实的,儿子孙子都在身边,唉,我还羡慕你一家团团圆圆呢。”
宋三丰想了想,这倒也是。
“不管怎么样,老哥哥我是真的佩服你,养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好儿子。”
“咱们几个兄弟里,你是这个!”他伸出一个大拇指,由衷佩服。
“真是小母牛坐酒缸,最(醉)牛逼了。”
宋四丰的笑僵在了脸上。
他怀疑宋三丰故意的,真的。
……
寿宴这一日很热闹,老宋家不单单请了戏班和舞狮的,还请来了一对扎高脚的公婆。
扎高脚的婆子和大爷脸上画着喜庆又夸张的脸,红红白白,红唇涂的艳红,嘴角微微翘起。
他们手持彩棒,吉庆的扔来接去,引来亲朋好友一片大声的叫好……
锣鼓喧天,整个小源村里热热闹闹的。
流水宴从中午吃到了傍晚太阳落山,还没有散席。
丁班主怀着忐忑的心,安排着大家开始唱戏。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
人群中,宋延年突然怔了怔。
宋四丰关切的问道,“延年怎么了?”
宋延年起身,对他爹道,“爹,有人唤我,我去去就回来。”
他寻着那丝香火,走到溪陵江畔的码头,鬼船老张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的脸青白可怖,鬼气好似凝聚成实质的水滴溢出。
宋延年迟疑:“老张,怎么?”
难道是翠翠和洋洋出什么事了?
不应该啊,他前段时间还跟老张去看过,翠翠的夫家是个厚道人家,洋洋也跟着她,两人时不时能收到老张的贴补,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呢。
鬼老张抬头,帷幔下的刀疤脸更加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