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
江氏:“去和你儿子睡一间屋啊!”
她用看榆木脑袋的眼神看宋四丰,真是个粗糙的呆子。
“儿子不说,你就不会问嘛!去,你今晚睡儿子那屋去。”
宋四丰嘟囔:“就会说我,你自己刚才怎么不问了?”
江氏一窒。
她随即起身替宋四丰将铺盖和枕头卷好,直接塞到他的怀中。
“快去快去,咱们家延年要是个闺女,就我去问,谁让他是个儿子!”
“是儿子当然得你这个当爹的多受累一些了。”
……
宋四丰抱着自己的铺盖走到宋延年屋前,他敲了敲门,里头好像没什么动静。
难道睡了?
他侧耳贴着门听了听,小声道,“延年,睡了吗?”
“来了来了。”
宋延年从里边打开门,他诧异的看了一眼穿着中衣的老爹,目光落在他怀中的铺盖上。
“爹,怎么了?你和娘吵架了?”
宋四丰:……
臭小子!
“怎么就是我和你娘吵架了?就不能是她和我吵架吗?”
这两者可是有本质的区别!
宋延年听完这话就笑了。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
他爹还能和他斗嘴,说明不是他想的那样。
宋延年接过他爹手中的薄棉被和枕头,转身进屋铺好。
宋四丰已经将门关上了。
“哎!好久没和我的老儿子一起睡觉了,这一眨眼,小屁孩都成状元公了。”
他一边走过来,一边竖起大拇指夸赞。
“长脸!乖儿,你太给你老爹长脸了!”
宋延年笑笑,他拍了拍床榻,示意他爹坐下。
见宋四丰坐好后,宋延年转身在屋里翻出了药油,拧开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
“怎么样!是不是这里疼?有没有好一些。”
灵韵将药效一点点的带到体内,似星光一般莹亮的光点,一点点的吞噬体内代表病晦的灰气。
宋四丰被推拿的浑身舒坦,他动了动胳膊,笑道。
“哎,这儿子按的就是好,一点都不疼了。”
宋四丰看着宋延年将药油收好,问道。
“延年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猜测道,“是这次授官的事不好吗?没关系,咱们回小源村当个土地主也不错嘛。”
“爹娘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你将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咱们爷俩唠嗑唠嗑,心情也会舒坦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