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拈起一块驴打滚,这糕点黄、白、红三色相间,卷裹在一起分外好看。
还未品尝,便有扑鼻的豆面香味袭来,吃上一口,入口绵软口感极佳,豆沙的清甜在口中化开,伴着沙沙的黄豆面,别有一番滋味。
不愧是《燕都小食品杂咏》里的头一篇美食,确实有其独到的风味。
宋延年:“你来京城就为了问我瑶娘的事啊?”
“我过两日就回乐亭了,还好咱们没有错过。”
王昌平回过神来,“倒也不全是为了瑶娘。”
那日,瑶娘和他道别后,银扇倒是催着他来找宋延年,说是延年兄道法精湛,应该有办法。
他看了几眼手中的纸伞,便知道找延年兄也无用,因为,瑶娘口中赠伞的好心道人,应该就是延年兄。
银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认出来了这把荷花面的油纸伞。
伞还是他买的,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它被宋延年带去赶考了,结果却出现在瑶娘手中,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王昌平:“你还记得状元糕那姑娘吧。”
宋延年点头:“小稗。”
王昌平:“是了是了,就是她,你一定想不到吧,她是琼娘在庙里捡来的小孩,前段时间她哥哥找来了,你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吗?”
宋延年看了一眼王昌平,只见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一脸神神秘秘卖关子的样子,看过去怪欠打的。
“知道,太师府的。”
王昌平:……
“靠!”
他难得的爆了句粗口。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和你说,你快将你的白龟壳丢了。”
“事事占卜先知,你这样活着,人生还有什么意思,都没有惊喜和乐趣了。”
说到后头,王昌平简直是痛心疾首。
人生没有意思的宋延年:……
他替王昌平又斟上一盏茶,“先喝口茶,别激动。”
“我没有占卜啊,那魏家人没和你说吗?他那地址是我给的。”
王昌平:“……是吗?”
“没有听魏公子说啊。”
“你不知道,那日魏二公子有多像变态,我和他差点打起来了。”
宋延年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怎么回事?”
王昌平:“那日小稗来送糕点,他突然就从旁边蹿出来了,激动的一把抓住小稗的手,直说像,真像,就是小妹!”
他想起这一幕的乌龙,还唾弃了一把银扇。
“别看银扇个子瘦瘦高高的,真遇到事情了,还没人家小稗一个小姑娘有用。”
“他啊,只会呜哇呜哇的跑进来叫我,小稗姑娘是直接将那一篮子的状元糕砸到那魏公子身上,撒腿就往咱们院子里跑,大门一关,直接将那魏公子锁在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