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请来的翰林老爷,才看这么一眼,人就离开了,哎。”
不过林翰林的离开,并没有让这场文会散去,众举人相互交换点评着文章,客栈里的气氛倒是颇为热烈。
宋延年招呼来小二。
“帮我们找个小桌,上壶清茶再来一些茶点,你们店里有什么招牌的茶点吗?”
店小二:“回老爷们,你们爱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咱们店里都有。”
宋延年看了一眼白良宽和马阳钊,这两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便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都来一点,咸口的多一点吧。”
店小二:“好嘞!那我给老爷们上一些芋头糕、烧麦和虾饺,你看行吗?”
宋延年点头:“先这样。”
茶点上完,宋延年替自己斟了一盏茶,另外两个早已经离开坐席,手拿自己的文章加入战况激烈的讨论中。
大堂里的书生谁都不服谁,你说这篇文章辞藻华丽,这人说他言语空洞……说着说着,两人凑得越来越近,飞沫以肉眼可见的姿态喷到彼此的脸上……
宋延年:……
他就说这些文会无聊嘛!
不一会儿,白良宽也回来了,他拖开凳子用力坐下,瞧那模样就是被气的不轻。
宋延年喝了一口茶,茶汤清亮,入口微苦又带有一丝回甘,很是不错。
他翻过茶杯替白良宽也斟了一盏:“喝茶吧。”
起码消气!
白良宽吨吨吨的将那盏清茶喝下,正好他渴了。
他拿去自己的文章往宋延年面前一放。
“延年兄,你说我这篇文章做的怎么样?”
宋延年:“文风雅致,层次清晰,颇为不错。”
白良宽:“就是嘛,我也觉得这样,可你看那举人,就是脸似瘦猴的那位,他非说我这文章聱牙佶屈,有顾此失彼之意。”
“他懂个啥!”白良宽快被气死了,“就会占着老资历说教人,他听说我是去年的举人,还拿眼神上下打量我,那模样我看了就来气。”
宋延年:“那我们出去走走?”
不要说读书人风雅,这斗起文来,比赶出三百只鸭子的声音还要大声吵杂。
白良宽还没说话,这时客栈门口就跑来一个读书人。
“出事了出事了!”
“你们知道方才那林翰林为什么提早走了吗?”
“因为他娘丢了!”
这话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一锅热油里,瞬间就炸了。
“丢了?怎么会丢了?”
“不会吧,就算真的丢了,这事关家中女眷清誉的事,哪里是你能打听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