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我就给了那女鬼一杯水,然后我们就走了,许是那时沾染上的鬼气吧。”
慧明愣住了,“她,如此轻易的放过你们了?”
不该啊,按理说被他伤的那么重,这时该是拼命的吸食精气,以期伤势好转才是,所以他才会来这人烟众多的村落里寻找。
双瑞:“真的。”
“我们也不知道,那瑶娘看过去挺正常的啊。”
慧明不赞成的摇头,“鬼物心思诡异,且狡猾阴险,切不可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
慧明问明了地址,提着法杖就走进乱林中。
双瑞还有些惆怅,“那瑶娘确实没有伤害咱们,公子,咱们和大师说了破庙的事,是不是瑶娘就要死了。”
马阳钊:“她早就死了。”
双瑞:“……也是。”
毕竟是过路萍水相逢,又隔着阴阳,他们谈了两句就不再说瑶娘的事了。
……
马阳钊已经找好了牛车,此时正坐在牛车上问宋延年。
“宋兄,你真的不和我们走吗?”
宋延年摇头,“我不急,先前和友人约好了在此处相聚,马兄你先行一步吧。”
他冲马阳钊拱手:“在这预祝马兄金榜题名,攀蟾折桂。”
马阳钊也遥遥拱手:“多谢宋兄,那咱们就京诚再见了。”
宋延年看着牛车溜溜达达的走远,这才转头看向乱林。
他没有和什么友人约好相聚,这不过是借口罢了。
他望着那片景乱萧瑟的乱林,想起白马河昌平兄偶尔惆怅望窗的眼神。
多情总被无情恼。
宋延年叹了一口气,一道风行符出现在他的手中,符光一闪,他化作一阵风,清风自由肆意,悠悠荡荡,掠过草木和乱石,惊起树梢头的老鸹。
老鸹振翅乱飞:“呱—嘎嘎,呱—嘎嘎。”
乱林中,慧明法师停下脚步,发杖闷闷沉沉拄地,他皱眉抬头看树梢,似有所感。
……
不过须臾时间,宋延年便出现在了早间离开的破庙前。
破庙里,瑶娘还坐在原地,手里捧着早已经发凉的竹筒,她望着地上的火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宋延年抬脚走进破庙。
瑶娘抬头,“是你?”
随即她恍然,她看着他一身不再遮掩的道韵,苦笑了一声。
“原来是道长啊。”
难怪她那时觉得心慌的紧,甚至下意识的去忽视这个年轻的书生。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她的心口,那里的魂灵散得最快。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