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梳子掉了。”
楼上女子懊恼,就连那懊恼闷闷噘嘴的模样都带着俏皮可爱。
“你好,你们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宋延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地上的桃木梳子,还不待他有动作,他爹一把就拽住他并且往回拉,老实说,那动作有些粗鲁。
“走喽走喽,宴席快开始了,你这孩子,整天磨磨蹭蹭的。”
宋延年:……瞎说。
明明离开席还要大半个时辰。
待走出几步远后,宋四丰开始数落宋延年。
“延年啊,你刚才是不是想替她捡梳子?”
宋延年:“……没有。”
他只是在想,这算不算高空抛物。
宋四丰觑了旁边的乖儿一眼,惊觉自家儿子长大了。
褪去原先那团柔和的孩子气,他的五官渐渐开始棱角分明,许是修道的原因,不说话不笑没什么表情时,面上带着一股出尘的冷峻。
还怪好看的。
宋四丰惆怅,儿子也到了吸引姑娘注意的年龄了,他将心里涌起的伤感和自豪甩开。
“儿啊!你现在也长大了,爹和你说,有些事情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些。”
“刚才那姑娘看起来漂亮是漂亮,但她那做派明显就不是正经人。”
宋延年饶有兴致的看他爹:“这话怎么说?”
宋四丰暗囧,他搓了搓手,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还要和儿子谈这些事情。
但事情又不能不说,不然等到出事了再说就迟了。
“你看她刚才那做派,哪里像是正经人家了,见咱们来了还丢梳子,太刻意了。”
“以前咱们村有个寡妇也这般做派,她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整天捧着个心,走几步路就喘口气。”
“动不动就掉个帕子或者梳子,让人替她捡了还上,这一捡一还,不就勾搭上了,村里男人还为她挑水干重活,或者买花买银戴,对待自己婆娘都没有这半分好。”
“坏的很,村里好几户都被她搅得不安宁。”
“这女娃娃和那寡妇手段一模一样。”
宋四丰痛心疾首,就差直说,儿啊,她刚才就是在勾引你,你可长点心吧。
宋延年重点却不在这了,他盯着他爹的眼睛虎视眈眈的问:“……爹你捡了没?”
“啊?”宋四丰冷不丁的被问愣了,随即反应过来儿子问啥,他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盖了过来。
“瞎说啥!你爹我这么正派的人,怎么能干这种事。”
“儿你可别乱说,回头你娘听了误会我,那该成啥样了,回头她偷偷在被窝里掉眼泪咱俩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