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开口,声音瓮瓮:“多谢道友。”
宋延年莞尔:“些许小事罢了。”
“此外,好友无意之言,还望大人包涵一二。”
貔貅瞥了白良宽一眼:“好说好说。”
宋延年跟白良宽往楼上走,今日这酒楼被琼宁府衙公款包下了。
六十名新晋举人以及这次的主考官、副考官、学政、知府等官员,算上来也有百多人,十人一桌,倒也摆了十来桌的宴席。
……
走到二楼看不到那貔貅瑞兽了,白良宽才凑近悄声问。
“刚才是什么看我了吗?”
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一股迫人的气势压的他胸闷,只是一晃却又不觉得。
如果不是在葛家村见识过世界光怪陆离的冰山一角,他只会当做是身体突如其来的不适。
“……是那貔貅?”
宋延年点头。
白良宽瞬间禁言。
宋延年解释道:“貔貅是龙子,龙性喜水,貔貅也不例外,祂最厌荤腥血污,因为血污会破坏貔貅招财的运势,是大忌。”
白良宽方才说的供奉荤腥,约莫是和蛇类说,来点雄黄吧……毒了一点!
白良宽双手合掌:“大人勿怪勿怪,小儿无知,是在下失礼了。”
宋延年失笑。
白良宽瞪他,他娘说了,没有成亲都还是孩子!
宋延年:“……是是是!”
……
两人找了个空位比较多的酒桌坐了下来。
因为是同年的举人,大家都有天然的亲近,几人互相道了姓名,又聊了几句,很快就熟识起来了。
同饭桌的井举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看着宋延年惊叹:“啊!宋兄就是宋延年宋解元啊。”
“张榜的时候,我一度以为红榜写错了你的生辰。”
“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惊到了。”
“听说宋兄还是小三元是吗?”
宋延年拱手作揖,和众人相互客气:“侥幸侥幸,承蒙大人错爱。”
“……”
“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以后咱们书信常往来。”
……
白良宽见林辰钰一个人坐在靠角落的地方,便将他拖了过来。
白良宽:“坐这坐这,一个人坐那多无聊。”
林辰钰:“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