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平拿起放在檐下的纸伞,嘀咕道。
“这天变得就是快,夜里我睡下的时候还是满天的星星,怎么一睁眼,天就阴的这般厉害了。”
看榜遇大雨,就是有伞估计也得淋一身。
王昌平低头看手中的纸伞,悠悠叹了一口气,罢罢罢,聊胜于无吧。
“没事,不会下雨的。”
宋延年笑着接过他手中的伞,将其放回檐下,继续道。
“青龙金匮六神值日,今日诸事皆宜,百无禁忌,是难得一见的黄道吉日。”
“这看榜一事定然顺顺利利的,走吧走吧,迟了该没有好位置了。”
银扇听到这,也插了一嘴,“是啊少爷,咱们那儿老话都说了,喜鹊枝头叫,出门晴天报,你瞧那枝头的喜鹊叫得多响亮。”
“今天肯定是个大晴天。”
他说完又看了宋延年一眼,笑着奉承道。
“宋公子您瞧这喜鹊,一只只的尾羽颠得多欢快啊,这是一大家子都赶来给您道喜了,指不定公子您又得了个头名。”
宋延年听到这话笑眯了眼睛。
这话他爱听。
“借你吉言,要是得了头名,我给你包红封。”
银扇喜得不行,一副红封已经到手的模样。
王昌平:……狗腿子!
这两人一个殷勤,另一个坦然自若,还一大家子的喜鹊来道贺?真是没眼看了。
想是这样想,他说的时候又是另一番说辞。
王昌平拍了银扇的肩膀,“银扇说的对,再多说几句吉祥话来听听。”
“喜庆!”
宋延年失笑。
……
几人说说闹闹就走到贡院了。
他们到时,贡院大门紧闭,但它旁边的空地上,已经有不少学子和管家模样的仆人守在那里,显然都是等榜的。
“我们去那儿等吧,那儿瞧榜棚的视线好。”
宋延年指的是偏西南的方向,他说完便率先走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白良宽也来了。
他一来,就往宋延年三人怀里各塞一包油纸。
“是不是等久了,我早上等着包子出蒸屉了才出门的。”
宋延年:“不久,我们也才刚到一会儿。”他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个大肉包子和花卷。
很香!都是面粉的香味。
白良宽自己也拆了一个:“昨儿咱们回来的迟,今儿又这么早起来,我估计大家都没吃过早膳,出门前特意带的。”
“快吃快吃,还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