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酒都喝得很少。就怕醉酒后,一个言行无状传到大人们的耳朵里,留下狷狂的印象。
宋延年看了看天色,准备离去了。
他看到叶老太的孙子这次也中了秀才,两人毕竟不是太熟,相互点头致意后,宋延年便离开了谢师宴。
此时天色尚早,宋延年便顺道拐到府衙里更换了自己的秀才文牒。
府衙里的文书告诉他,新晋的秀才公十月份便可进府学学习,这次同前段时间临时的童生学堂不一样,是正正经经的府学,由好些个举人授课。
弄完一切手续,宋延年一时间归心似箭。
……
白马河的院子里。
宋延年一边打包着归乡的行李,一边问王昌平。
“昌平兄,我要回小源村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王昌平:“你不是还要上府学?”
宋延年摇头:“府学在十月份,这两个月的时间,我想先回家看看。”
他出来算下也有四个多月了,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些事儿,他觉得这人生无常,生命脆弱,还是要珍惜当下,珍视身边的人。
宋延年:“我想家了。”
王昌平没有嘲笑他,他也想家了。
可是他都被他老爹赶出家门了,老爹明显还在气头上,这元西村他是暂时不敢回去了,老娘也不会护着他。
一时间,天大地大,居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王昌平惆怅极了。
宋延年:“这里的房子我还租着,昌平兄要是不嫌弃,可以先住着。”
王昌平大喜,握紧宋延年的手直呼好人呐。
宋延年:……
总觉得这好人卡好像不是啥好东西。
他甩了甩头,将这漫无边际的瞎想甩出脑袋,继续收拾行囊。
琼宁城外,护城河上的码头处。
宋延年婉拒了王昌平的相送,乘着一艘乌篷船向故乡的方向驶去。
船行到圆楼镇,宋延年付了船资,将毛三寸从船上牵了下来,毛驴背上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囊。
府城繁华,人多物丰,宋延年头一次去府城,回来时便冲动的将身上的银两花了个精光,给家人置办了丰厚的礼物。
此时兜里比脸上还要干净。
他递了一个豆饼到毛三寸嘴边,怜惜道。
“是不是太重啦。”
“还好给你买了不少豆饼,不然你都没地儿吃饭了。”
“这饿肚子干活可不是啥好滋味。”
毛驴咴咴的叫着,驴蹄子轻刨地面,像是在说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