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也吃了一碗吧,瞧你脸红的,别看老太这酒酿甜,后劲足着呢,后生回去的路上可别磕着了。”
宋延年自然是点头称不会。
老汉话锋一转,替自己介绍起了生意,“要不要来碗梆梆面醒醒酒?”
酒气上头,宋延年悄悄打了个嗝儿。
“不了不了,今儿肚饱,明日再尝尝老丈家的梆梆面。”
老汉也爽快,“行!我这也差不多该收摊了。”
走出三步远后,宋延年似有感而生,又回到老汉的摊位前。
“老丈,还是给我来两碗梆梆面吧。”
老丈:“好嘞。”
他一边下面条,一边好奇的问。
“不是说肚饱吗?怎么又要来两碗了?”
宋延年抬头望了望天。
“唔,方才见一喜鹊叽叽喳喳打树下飞过,突然有感有客要来,家中无食,备一碗香香又热乎乎的梆梆面,也算是待客之道了。”
老汉看了眼宋延年说的树,只见那儿昏昏暗暗看得不真切,不禁哈哈直笑。
“你这后生眼神真好,不过方才是有几声鸟鸣,喜鹊叫也不一定是有客要来啊。”
“没事没事,老汉这梆梆面味美,你吃不完搁在井水里,明儿热热,倒也能吃。”
宋延年笑了笑不再解释。
这是他近来才发现的,世界斗转星移,万物乾坤,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周而复始,皆是有规律可循。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告别梆梆面的老汉,宋延年提着两个食篮往白马河方向走去。
快到院子的时候,他隔得老远就见自家屋檐下站着两个人。
他们牵着一匹大白马,估计是穿的单薄冷到了,两人躲在马肚后头,抱着手跺脚。
……
王昌平:“可打听清楚了,确定是这里吗?”
他一边问银扇,一边提着耳朵听隔壁那屋子的动静。
里头时不时传出呜咽的哭声,好像是家里的老太太就要病亡。
一时间,王昌平将自己抱紧,两只眼睛警惕的盯着那边的屋子。
银扇同情的瞄了自家的公子,刚好对上自家公子不善的眼神,他连忙回答。
“肯定是这里,这回不会错了,我找了当初给宋书生介绍房子的刘中人,从他嘴里打听出来的。”
说完,他嘀嘀咕咕的计较。
“前前后后花了我二两银子才打听出来的消息,真的不能再真了。”
王昌平:……
他有丝羞恼,他的银票和银子在逃跑的时候丢了,这几天花的都是银扇藏在鞋袜里的私房,这样一想,他不免有两分气短,语气里却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