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家的玉兰。
宋延年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认真的对褚闵武道。
“师兄,你就别说了,你和玉兰真没有那份缘,它不属于我,也不属于褚府,它是天地间的造化钟灵秀。”
他见褚闵武伤怀的模样,狠了狠心继续道,“花草树精修行不易,莫让玉兰重蹈小桃的覆辙。”
说罢,他不再看褚闵武失魂落魄的表情,唤上旁边的郭荣道,“走吧。”
郭荣看了褚家二少爷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一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
他一阵小跑,这才跟上宋延年,“延年,褚二少爷这样,没事吧?”
宋延年摇了摇头,“师兄性子豁达,就是一时想不通也不打紧。”
郭荣又转过头看了褚闵武一眼,半晌才回过头,小声嘀咕。
“既然小玉兰也喜欢褚二少,就把它给他呗!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多么美好啊!”
宋延年停下脚步看他。
郭荣期期艾艾开口,“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宋延年奇道:“你们为什么都认为小玉兰是姑娘呢?”
郭荣目瞪口呆,什么,不是姑娘吗?
“哎哎,延年,你等一下,你什么意思啊。”
……
到了小院够,宋四丰简单的打扫了一番,他拿着个鸡毛掸子将被褥弹了干净,转头对宋延年道。
“虽然无人居住,倒还干净。”
话刚落,他就将宋延年推倒书桌旁,抽出一本书摆在他面前,拍了拍肩膀。
“明儿就要考试了,抓紧时间再看看书,戏文里都说了,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咱们啊,书不离手!”
宋延年哭笑不得,看来他爹真的是老戏迷。
他将桌面摆的这些书随意的翻了翻,虽然所有经史子集都熟记于心,但他还是默默的抽背了几篇。
当天夜里,天才黑不久,宋延年就吹灯歇下了。
清晨鸡鸣三声,外头一片漆黑,宋延年洗漱完毕,简单的用了点饭,就背上书笈,准备步行去县衙。
一路上,宋四丰发现自己紧张的要命,他一会儿问宋延年,水带了吗,干粮带了吗?笔墨纸砚是否有准备好?
宋延年:……
他拍了拍宋四丰的手,这才发现他爹居然在抖。
他有些内疚,早知道就不将他爹喊来了,平白让他操心不已。
宋四丰摆手,“嗐,我在家里更会瞎想,这样送你到县衙门口,你在里头考试,我在外头守着。”
他拍了拍胸膛,“这里踏实,安心。”
宋延年连忙开口制止:“爹,你一会儿自己先回去,这春寒料峭的,可还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