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兰树一直喊着它不冷,但这天气天寒地冻的,宋延年总担心等他假期回来,迎接他的会是一棵冻秃了的树。
那样就不美了!
此时,宋四丰的视线还落在玉兰树上,偏偏玉兰树不懂得掩饰,风不大却将枝叶摇摇晃晃个不停。
宋延年的脑海里,玉兰树正笑眯眯的想和他爹打着招呼。
他赶紧拽了拽他爹的手:“快别看啦,娘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宋四丰好脾气的笑:“好好,爹这就来。”
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不忘记辩驳。
“延年啊,这话你可说错了,你娘她可不是等着我们,她呀,就单单盼着你。”
“要不是我拦着,今天她非得一起来不可。”
宋延年连忙接话,“还是爹想的周到,这天儿怪冷的,还是不要让娘过来了,回头冻病了可不好。”
他是真的觉得这气候反常的很,就一个晚上的功夫,到处天寒地冻的,昨日夜里,天空中还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花。
这是他这辈子见到的第一场雪,还怪稀罕的。
这不,为了看这场雪,他还特意点了盏风灯,趴在窗棂上看了老半天才去睡觉。
宋四丰也搓了搓手,“是啊,别说你了,我都没见过几场雪。”
屋内,床沿边。
宋四丰帮着宋延年将一本本书籍放到布包里,嘴里唠嗑着:“你这书还怪多的,都是先生的?”
宋延年点头。
“多数是先生的,这几本是我自己抄录的。”
他用手指出书籍中几本装订简陋的手抄本,他觉得他爹应该会喜欢听他说这个。
果然,他的话刚落,就见宋四丰一片喜色的将他说的那几本抽出,小心的翻看。
“哟!我儿厉害了!”宋四丰将书小心的又放好,伸手用力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宋延年艰难的将脑袋从他爹的大手下挣扎出来,头发被揉的有些乱,他也不生气,嘿嘿的冲他爹直乐。
“哦,差点忘了这个。”
笑完,宋延年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地上一趴,从床底下拖出一口大箱笼。
宋四丰好奇,也跟着弯腰探看,“在找什么?”
“啊!找到了。”宋延年从箱笼里扒拉出一个布包裹,在他爹的注视下打开了。
宋四丰一看,原来是一个木钗和烟斗。
木钗的钗体用乌木打磨成一个祥云状,木质纹理通透细腻,钗头一颗珍珠点缀,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让整支钗更加的让人眼前一亮。
黑色的木纹,衬得那颗小珍珠更加的光晕柔和。
相比之下,另一个烟斗就显得中规中矩了。
“这是?”宋四丰接过木钗和烟斗,以眼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