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的名叫张铭,乃是乐亭县,小源村人士,平日里在这安同镇码头上卖把力气,讨点生活。”
张铭按捺住心中的兴奋,怪道他今日出家门,门口喜鹊在枝头一直叫唤,原来源头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很好,张铭,此事结束后,你要是愿意到我府上谋一差事,就去街东褚宅找褚管家。”
“我会交代好他。”
张铭闻言一喜,双手抱拳,拽了一句文化语,“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哈哈哈!”禇大人闻言,发出畅快的笑声,“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只是明显的,此时并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岸上的人群虽然已经疏散,可是水里的翻船还没有个结果。
气氛又严肃下来。
张铭带着那几个相熟的汉子,都留了下来,同褚大人一起看向河面。
其他几个汉子刚刚可是亲眼才见到张铭谋了个县丞府上的好差事,此时人人俱是摩拳擦掌的想要好好表现一番。
个个精神亢奋。
河中情况未明,就是褚大人一时也不敢安排船只出动救援,就怕到时人没救到,还得再赔上自己几条船。
这时,街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禇大人和张铭几个闻声转过头望去。
几见二十来个头戴红帽,身着皂衣的衙役,步履匆忙的向着河岸这方向奔走而来。
“县丞大人。”其中一个身挂锦绶的壮班都头拱手向褚大人致意。
“事发突然,小的们来迟了,还请大人万万见谅。”
褚怀京眯眼,“杨都头,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情况你们都知道了吗?”
杨都头点头示意,将身后的一个小个子拽了出来,“大致的都清楚了,方才这小兄弟在来的路上都说了。”
褚怀京一看,他家随从小安正冲他憨笑。
他瞪了小安一眼,去了这么久,还敢对他笑。要是靠他,黄花菜都得凉了。
小安委屈,他也不想的啊,想他这一路马不停蹄的,鞋都跑丢了一只,才在短短时间就到了知县府上。
谁知道县令家宅的门槛这么高,他求了门房老半天,那老门房又老耳又背,硬是说不通。
最后,他还是没见到人,只得先去府衙里找衙役。
偏偏今日里快班的兄弟们都出城去监巡了,无奈之下,他只得请了壮班的兄弟。
小安小声对褚怀京道,“知县大人昨晚在五姨娘那里喝多了,现在正睡着呢。”
褚怀京怒视小安,听听!这是能在这种场合,由他的随从口中说出的话吗?
自古以来,这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矛盾,表面和谐暗地里互不买账的情况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