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爷爷的身心立行之下,开枝散叶已经成了老宋家的祖训了。
所以不提他那一溜烟的叔公伯公,就是他家的叔叔伯伯,一对手掌也是数不完的。
到了他这辈的兄弟姐妹,宋延年估摸着数了下,那该是有百多个了吧,而他是最小的一个。
他爹宋四丰今年三十有二,别人在他这个年龄,都要做爷爷了。
而他爹才得宋延年这么一个宝贝蛋。
早些年宋四丰和妻子江氏成婚后,长达十年没有任何子息,江氏甚至都没怀上过。
他是年年巴巴的瞅着别人家生娃。
三年两个,下地的娃更像是见风长似的,个个好活皮实的紧,过个十几年,也许就能娃生娃了。
眼看着他的大侄子家的娃都要生第三个了,而他这一儿半女还没影,宋四丰是急得常年嘴角燎泡。
村东疯疯癫癫的张婆,神神叨叨的说宋四丰这是上辈子的业障,这辈子孤家寡人的命,他婆娘不说不好怀,就是怀上了也保不住。
这话可把他爹气的半死,那面小孩们最爱爬的破墙,就是他爹那时候砸的。
自那以后,他们宋四丰家就和张家结仇了。
后来江氏怀上,不提她的欢喜,宋四丰更是恨不得喜大普奔。
可惜不管怎么爱护,宋延年还是7月不足就被生下来了。
刚生下来时,还没有小猫崽大。
村里见过的人都摇头叹气,直说不好不好。
宋四丰更是蹲在门口抽了一管又一管的旱烟。
第二天就拎上家里的积蓄,跑去村东张婆那里,奉上一袋铜钱,伏低做小,良久捧回一张写了宋延年名字的纸条回来了。
宋延年自己表示,他长现在这么大,可不是了这张婆给取的名字的原因。
而是他爹娘精心饲养,熬的一个又一个夜晚才把他留住的。
当然,他自己那么努力吃的每一口饭也是功劳颇大的。
宋延年来得艰难,又是宋四丰仅有的孩子,宋家上下都对他多一分爱护。
尤其是宋四丰和妻子江氏,平日里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牢。
\延年,一个人坐在这干嘛呀,来,爹抱,这么热晒坏了怎么办。”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延年一骨碌从石头上爬起来,兴奋的喊,“爹。”
“哎!”宋四丰拉长声音应着。
“慢点慢点。”
看到宋延年要从大石头上跳下来,紧张的伸出双手想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