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涂明说完挂断电话。
飞机起飞,落地,在济州岛工作,特别忙,但涂明都没有什么感觉。他总会想起卢米,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想跟他玩一玩,只想走肾不想走心。是他一定要她认真。
卢米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是他,他放不下。
在这十天里,他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只跟涂燕梁语音交流两个学术问题。
他从济州岛回来的时候北京已经特别热了。
打车回颐和园的家,看到阳台上种的花都死了。这期间易晚秋没来浇过花。涂明放下行李把那些花盆一盆一盆向下搬,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将阳台清理干净。
涂燕梁给他打电话听到他在折腾就问他:“在干什么?”
“阳台上的花死了,我收拾一下。”
“死了挺好,清理干净。回来吃饭?别人给了我一些季鸟猴,让你妈炸了,喝点。”涂燕梁这两年性情大变,从前可不养蝈蝈也不吃季鸟猴,老了老了,发现顽主的乐趣了。
“好的。”
涂明挂断电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工作群里在讨论今年的旅行,唐五义叫的最欢,说想在他走之前跟大家一起去一趟甘南。
涂明没讲话,卢米也没讲话。
涂明进门涂燕梁就问他:“怎么出差先回颐和园了?不先去卢米那吗?”
“不用,以后也不用去她那了。”
“为什么?”
“我们分手了。”
涂明只说这么一句就去洗手,易晚秋在厨房里听到这句放下锅铲,问他:“你分手了?”涂明听到了,但没有回答她。
“你开心了?”涂燕梁瞪了易晚秋一眼:“恭喜你又迎来一次胜利。”
“跟我有关系吗?什么叫又?”易晚秋生气了,问涂燕梁:“是我让分手的吗?年轻人感情不牢固你怪我?”
“没有你分不了。”涂燕梁指指易晚秋:“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是不是因为你吧!”
涂明听父母吵架,一句话都没说,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把他们的拌嘴关在门外。
涂燕梁看了眼涂明紧闭的卧室门,走到易晚秋面前,小声说:“看到了吗?孩子跟你隔心了。他什么都不跟你说,不跟你发脾气因为你是他妈。他拿你没办法,但他不高兴了。这是你想要的?”
“快七十的人了易晚秋,还跟年轻人争什么道理啊?”
“你别给我扣高帽子了,我到底干什么了?我让他们谈恋爱了?我让他们分手了?我就不懂了,谈恋爱的时候跟我没关系,分手的时候就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