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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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这样跑了是么?”
正午,山坡毫无遮挡,头顶的太阳直射下来。
像刀剑的反光,打在陆月白惶恐的脸上。
“我、我不知道那是你养母,我不知道……”陆月白泪流不止,往后面不住地退,“我真的是不敢,你应该去抓那些人贩子,你知道么当时那些人贩子多可怕,他们当时差点打你的养母,真的,很令人愤怒!”
陆月白颤抖地拿那群人贩子当挡箭牌,试图让南姝理解她的苦衷。
南姝长长地“哦”了一声。
陆月白急中生智,在这个空档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地逃。
南姝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陆月白这时腿哪里还听使唤,没跑几步就踢到石头,摔下斜坡,撞到一个没拆除完的红钻砖墙上。
南姝此时已经走到了面前。
少女戴着一双白手套,将地上一根长长的钢筋捡起来,拾起一头,另一头托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陆月白惊恐地睁大眼,望着那钢筋,浑身发抖说不出半个字。
“秦贵娣救了你,你却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你觉得自己没有责任么?”
那根钢筋戳到陆月白的心口,一下一下,伴随着她的质问。
陆月白只是哭,嚎啕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难道不是想救我吗?既然这样,她怎么可以又让我陷入危险呢。”
南姝声音就像没有情感的机器,沉重的钢筋压着陆月白的侧颈。
她只需轻轻一挥,拇指粗的钢筋就能鞭出可怕的伤口,陆月白似乎能看见自己血溅当场的死状,以及那钢筋打下来时剧烈的疼痛。
“你到现在还在骗我?”
南姝仰头极目远眺,“是啊,谁能想到我还能重返现场身临其境地看到一切呢?陆月白你是有多心虚,才能在我走后,连忙让江长富把屋子都推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呀。”
什么重返现场,陆月白不明白。
但这很正常,这是南姝那个破系统能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滑稽的是,陆月白满口求饶,却还是不敢说出真相,侥幸地想南姝并不知道全貌。
“我当时真的很想帮忙,还想报警,但那些人追得很紧,他们进来你的养母也不能安全呀,我不想连累她。“
南姝蹲下,看着陆月白这满脸真挚。
“你自己听听这话,你信吗?”南姝温柔地朝着陆月白笑,“亏你哥哥还以为你单纯可怜,所作所为都是被南芮绮挑拨指使。可陆月白你这么卑劣的人,怎么可能蠢到愿意当南芮绮的木仓呢。你害怕了,当你散播我谣言,而后看到爆料里出现我与秦贵娣的关系时,你慌了,你以为我是来报复你的,所以你要先下手为强。”
南姝像一个得了小红花,欢天喜地找大人要糖吃的孩子,天真地歪着头,笑容灿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