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傅惊野就留意到了她在看自己喉结,并带着一脸的浮想联翩,向他伸出了魔爪。
这一慢放的过程中,南姝和傅惊野对上了目光。
凉水追到喉头,傅惊野微微睁大着眼望她,无意识地咽下。
毫无征兆,南姝握住傅惊野的矿泉水瓶子,猛地一捏。DJ
水冲上来,噗地喷了傅惊野一脸。
全世界都安静了。
几声乌鸦叫后,耳畔传来南姝忍笑的声音。
像银铃一样闹在傅惊野心里,他抹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睁眼,抓着手把人扯过来,可怕的眼睛瞪向她。
一触即发下,南姝却丝毫没有适可而止的觉悟。
笑声仍然不止,却拿着纸巾一点点地擦着他脸上的水渍,明眸皓齿,伶俐机敏,像一只娇憨明艳的小红狐。
两人离得很近,南姝几乎要靠在他身上去,冷得发苦的杜松子味道,和少女奶脂粘稠的香甜交缠在一起,随着纸巾一路擦拭,某一刻,她动作放缓,葱尖般冰凉的指腹,碰到了他的脉搏。
有种调皮的小虫子咬着手指的感觉。
一时间发梢的尾落到手背,他不自觉地收紧手指,血管从手骨里突出来。
傅惊野后来很后悔自己没有在这个时候充分威胁南姝,因为她的讨好之举而暂且容忍。
这实在是个十分不好的开始,因为它让南姝看到了捉弄傅惊野的乐趣。
晚上的时候,她会在傅惊野的房间里藏播放器,傅惊野一睡觉,就开始放声音。
起初是相声,傅惊野笑得根本睡不着。
后来是蹦迪,傅惊野感觉自己在舞池里躺了一宿。
最后是各种各样的鬼哭狼嚎。
抓不到南姝,又极度认床,傅惊野爬在房间里到处找,最后竟然发现自己房间里面有个暗柜。
他不常住这里,自然不会记得这里所有的布局。
抱着一切终于要结束的心情,探头进去,结果一堆未知粉末撒了下来,半个身子全都是。
睡到半夜,痒得钻心,全身起了一大片疹子。
拿着大剪刀,深更半夜撬了南姝的门锁,把人从床上拎起来。
“我小时候得过精神病,现在我复发了!”
南姝睡得迷迷糊糊都不忘幸灾乐祸,“活该,谁叫你之前打游戏吵得我睡不着,复发就复发了吧,自己找点药吃。”
这招不管用。
傅惊野捏红了她的后脖子,“以后有仇能不能当场就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