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那些高高在上,神气十足的人们,如今也变成精神恍惚,浑浑噩噩的惊弓之鸟。
“然后我们就、就把她拉出去,不,是拖出去,用、用冰水……我真的记不得了,求你了,我真的记不得了,不要再让我说了……”
对严涛的痛哭视若无睹,傅惊野蹲在他面前,无动于衷。
“怎么,做得出来,却说不出来了?”
严涛哽咽:“您这么神通广大,不用我说,您肯定都知道……”
傅惊野拍了拍严涛的脸,看他已经怕得都开始翻白眼了,真担心他体力不支,没出息地晕过去。
“我就是想听你说,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严涛被凉水泼醒来,颤颤巍巍地往回看,希望那些同学能帮他。
然而他看到的所有的熟悉的身影,竟都扭头走了。
没有一个人帮他。
“我听他说过!”
千万不要试图考验人性,这不,旁边就有人站出来了。
正是跟在严涛身边的那个鼠牙男。
“因为秦书拒绝过严涛,严涛自尊心受挫,得不到就要毁掉!”
有他带头,周围的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他就是自己没种,还要秦书倒舔他!”
“他要征服秦书!”
“丑货,还想吃天鹅肉,白占便宜!”
……
一句句话就像是绞刑架上的绳索,将严涛勒得喘不过气,光天化日之下,被绑在耻辱柱上,当众处刑。
傅惊野凑近严涛,眼中是刺眼的笑。
“就凭你么?她从前不过只是落魄了,一时倒霉才流落到这穷乡僻壤,否则你这种身份,这辈子连见她一面,都没有资格。”
“还想征服?还敢有想法?你还敢毁她?”
出于恐惧,有人开始对严涛疯狂落井下石,好像讨好了傅惊野,附和傅惊野,嘲笑严涛,傅惊野就会饶了自己,自己就能跟严涛划清界限,不会受严涛连累。
“就是,秦书这么漂亮,他这种丑八怪也配?”
“提鞋都不配!哈哈哈。”
……
傅惊野没有阻止这些人愈演愈烈的嘲讽,不堪入耳的挖苦。
等他们说够了,傅惊野活动着筋骨,站了起来。
一双眼眸,像深不可测的黑洞,没有任何情感,好像公正又残忍的审判官。
他指向这群人,嗓音低沉,如同一种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