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秦文武才反应过来,“南小姐,你该不会觉得我妈死于非命吧?那、那得找到凶手啊!让他赔钱啊!”
南姝没什么情绪波动,接过面前递来的小茶盏。
“尝尝。”
“难喝死了。”
“不懂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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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鹄沽的入口时,天将黑未黑,暗昧的天光下,层林尽染的山脉朦朦胧胧。
沿着环山公路开了二十分钟,远远地看见红枫幻影中,一座古朴园林。
垂花门上郁郁葱葱的夹竹桃,睡卧灯光里,随处可见的黑衣制服保镖,让柔和的深宅大院平添几分可怕的肃穆。
留意到南姝的关注,傅惊野走在前面,语气慵懒。
“不是前几天闹出了那件事么。他一走,就打算要把我关在这里。”
管家老伯七十岁高龄,听大家都叫他芋头叔,在旁边谨慎笑着纠正,“阿暮也是怕出事。”
傅惊野不置可否。
芋头叔根本没打算跟傅惊野说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跟南姝解释着听。
要说傅时暮确实对他这个弟弟实在是保护过度了,分明此人身手如此了得,却防得这样夸张,好像傅惊野是什么身娇体弱的闺阁小姐,深更半夜能被人抗走了。
分明傅惊野耐寒身体好,冬天穿两件都热,他哥偏偏给他准备一柜子的貂,生怕冻到他。
名叫“鸦目”的宅院其实是傅氏的祖屋改造,在里面的一切都特别有几百年前的仪式感,据说这是傅氏某位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让后代们时刻谨记修身养性。
不得不说,这其实是很有必要的。
南姝曾在系统空间解锁片段中,看到过傅惊野的父亲,傅成枭。
两个儿子看上去俊美非凡,但这位父亲却是一副豪爽的糙汉形象,长相倒是不赖,就是不拘小节,下巴一溜的胡茬,西装领带穿在他身上也没个正形。
虽说确实是个正义感十足的缺心眼,但也看得出,年轻时可能确实有一些令人头疼的纨绔味道。
傅家祖宗们着实有先见之明。
南姝这样想着,望向了对面的青年。
傅惊野正品尝着龙井碾的糯米糍,细嚼慢咽,有条不紊,一副品性优良的世家公子模样。
察觉目光,傅惊野掀开眼睫,夹着茶糕的手顿在唇前,有些茫然。
“看我干什么?”
南姝随即悠悠低下头,看向这满桌子的糯软菜肴。
傅惊野:“……”
总感觉她刚刚心里在说他坏话。
小院子外的竹栅栏后。
高玫很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