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瑛……”
随着救护车的离去,陆星盏也连忙就目光追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对面站着的南姝。
陆星盏脸色苍白,唯有一双眼睛血红,呼吸艰难,好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他就这么远远地望着她,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话也没有。
悲痛欲绝。
徐瑟川站在陆星盏的身边,喉结吞咽了好几次,才无比憎恨地,沉重地,拿手指向南姝,“一定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
犹如踩在荆棘上,徐瑟川跌跌撞撞地,朝南姝而去。
“杀人凶手!”
他欲抓着她狠狠逼问,让她认罪,却没等他跑进,有道身体挡在南姝的面前。
魏烛眉头深蹙,黑压压的威慑,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有什么警察自然会调查,造谣诽谤是犯法的,请你谨言慎行。”
身后魏烛的同事,采集了所有的人证后,就只剩下了南姝。
来询问南姝的,是一位女警官。
“据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东方瑛的人,对吧?“
南姝点了点头,“嗯,我是。”
“麻烦请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走吧同学。”
南姝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将头转过去。
焦黑的废墟。
站在平地上脸色青黑的陆星盏。
怒火中烧强忍着恨意的徐瑟川。
一滴一滴的冷雨,滴落在南姝的鼻尖。
她想起那天须途真人的话。
“小心烫哦。”
——火刑。
“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就这?”
“不是见面礼,是我们师徒缘浅,这是此生此世,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真是狡猾的老头子,当时南姝不屑地想。
古朴竹帘轻轻晃动,淋过一场雨的夜来香送入屋中,清瘦异常的青年沿着廊檐走进来。
傅真在门口望了一圈,没看到傅惊野,往屋中园舍里走去,最后在一棵绿莹莹的银杏下面看到傅惊野。
他随意裹着一件蚕丝的袍子,倚在树干上睡觉,月光在布料上缓缓流动。
“哥,刚才得到的消息,天长小阁起火了,南小姐被带去警察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