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的问话显然很友善了,陆月白问她在千仰山的经历,南姝问陆月白在国外的经历,这很公平。
而且在同学们眼里,南姝没有出国也很正常,毕竟人家是从小待在钟灵毓秀间的小道姑。
陆月白的脸却白得更加厉害了。
在同学们期待的注视下,她额角很快凝固了大颗汗珠。
南芮绮从陆月白的身上收回目光,避着南姝眼睛,对着陆星盏说,“天主教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祷告和礼拜,影片里也都看过。”
就如同是提醒陆星盏为陆月白说话。
陆星盏觉得奇怪,哪里都很奇怪。
另一头的南姝不改微笑,静悄悄地期待着陆月白的回答。
南芮绮眼神暗示着自己,希望他顺着自己的提示说下去。
而陆月白自己却迟迟不开口。
陆星盏将三人观察了一圈,最终望着陆月白说,“寄住老师的家好像是移民到意大利的,不是天主教徒,宗教的味道应该不会有多浓厚。”
陆月白听了这话,开了口,但面容已经恢复如常,“抱歉啊南姝,我刚才想了很久,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宗教体验呢,唯一记得的就只是被老师带去几个教堂采风。”
南姝愕然地问,“是教堂吗,我还以为是佛堂之类的呢。”
东方瑛恍然大悟地笑了,“你一定是弄错了,月白去的是意大利,不是南洋。”
南姝望着东方瑛和善地对自己笑,她也报以潋滟的笑容。
这一页就在大家关于各种旅游体验的窸窣讨论中翻过去了。
明亮的灯火前,南姝半垂下眼眸,里面干净清透,却是一片了无生机的荒漠,因为荒凉而干净,因为空无而清透。
游戏玩得久了,大家三五成群各自玩耍,有的玩牌,有的玩狼人杀,有的只是闲聊。
南姝一个人走出去,在小厨房里拿了新鲜的慕斯。
在邮轮的这一层甲板上,为了保证学生们的安全,学校包下了整层,平时不让陌生游客上来,这里上课用的会议室,休息时的茶歇小厨房,讨论用的小办公室……应有尽有。
厨房工作时间会无限量制作小点心,学生们想吃就可以来吃。
南姝刚走出厨房来到船舷,就看到前方黑夜里的陆月白。
她双目幽暗,像一只冤魂,站在前面直勾勾地盯着南姝,好像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南姝往前走了几步,将手里的慕斯蛋糕放在了桌子上。
“来找我的?“
陆月白步步走近,仇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