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眉宇折深了,作势又要推开傅惊野,手指攥着他的衣襟却半点力气也没有。
沉闷的环境,让她越发觉得困顿。
“别睡。”
为了让她保持清醒,傅惊野拖着南姝从舒适的榻榻米上站起来,少女却像一株软塌塌的植物,蔫不拉几地倚在他的怀里。
挽起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落在有些松弛的领口,汗水一滴滴从皮肤里渗透出来,周身的衣服湿透了,一股奇妙的幽香不知从哪里飘出来,从感官汇入内府。
“你……什么味道?”
傅惊野用了些力气,抱稳了身上直往下坠的少女,在弥漫开来的幽香里喉结滚动。
不知道刚才这股味道是否存在,好像在温度高起来以后,香气就浓郁了很多。
奇妙地撩拨着某处神经。
同一时间的美容院里,收拾床位的技师拿着空罐大惊失色。
“你怎么用的这种精油?”
刚才给南姝按摩的技师迷糊,“怎么了?”
“刚刚来的是个学生吧,你怎么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用错了,这是给结了婚的女人用的,用来晚上调和阴阳秘事的,用之前你怎么不看看瓶盖。”
大概是瓶身有所损坏,都有个“欢”字,所以一时没注意就拿混了。
迷糊技师难堪又害怕,“应该也不会有太大作用吧,加上现在天气这么冷,应该闻不出来。”
“那倒也是,用处真有这么大,用品店都关门了,都是假噱头——但你好好收着,不要让经理发现了。”
刚说到经理,下一秒就响起了经理的声音。
“南姝小姐已经走了?”
两个技师忙回答,“对!去桑拿房了。”
等经理走了,两个人从门缝里偷看,本来是想提防经理,却看到一个风清月朗的年轻同学。
经理给他转述了南姝的去向以后,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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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野撞了一次门,门过于沉重,一丝一毫都撼动不了。
耗费了些力气,颇有些精疲力竭地回去,却没有休息,而是将汗津津地南姝抱了起来。
南姝抓着傅惊野的衣襟,腿越发地软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想起了很多,但好像又什么也没想。
傅惊野拍了拍南姝的脸,她半睁的眼睛一片迷离涣散,热得已经虚脱了。
他也热,而且很干渴。
“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不要老是依靠我。”
他的声音沙哑,但南姝好像根本听不见,仍旧往他倒,往他贴,倒是前所未有地“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