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脑袋,依稀记得自己被喂下一粒醒酒丹,她坐起来,方才晕晕沉沉的脑袋此时已经好了大半。
醒酒丹的作用太强,她此刻确实非常清醒,久等不到徐望卿,她便开始在房间里晃荡起来。
她不知不觉走到内室,忽然想起了当初在内室的桌子上看见的那枚小盒子。
徐望卿将这盒子藏得极好,设下重重结界,白世欢一直不知道这盒子里装了什么,她之前对此并不敢兴趣,但现在,或许是因为关系愈发亲密,她忽然很想知道。
一道推门声响起,徐望卿尚未出声,白世欢便主动探出头去,说道:“我在这儿。”
徐望卿顿了顿,“我做了红烧狮子头。”
白世欢酒已经醒大半,对红烧狮子头也失去了兴趣,她朝他招手,“仙君你过来。”
徐望卿没有迟疑,走到她面前。
白世欢目光放在内室的桌子上,问道:“那是什么?”
徐望卿没说话。
白世欢抬头看他,只见他的表情带着难得一见的茫然,他微喃:“我不知道。”
白世欢诧异。
他上前一步,抬手将结界解除。
两人面前再无屏障,白世欢上前拿起盒子,看向徐望卿,“我打开了?”
徐望卿颔首。
于是她将小盒子打开,但让她诧异的是,里面只有一张纸和一颗小珠子。
内室昏暗,她看不清纸上写了什么,便将小盒子拿到外面,她坐在床上,好奇地把玩这颗小珠子,她看不出端倪,于是放下珠子,拿起了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她打开,‘婚契’二字赫然出现在她眼前,那是她亲手写下的字,婚契末尾落款正是她和徐望卿的名字。
她愣住了,这份‘婚契’居然保留到现在。
徐望卿忽然开口:“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他拿起那枚珠子,灵力流转,珠子里的记忆如雪花般涌入他的脑海。
白世欢一瞬间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眉眼微垂,“你将婚契收了起来,放进了这里,却又将有关婚契的记忆抽了出来,同样放在了这里,是吗?”
徐望卿看着她,想解释什么,却无从开口,当初想忘了她是真,难以狠心抽出所有记忆也是真。
白世欢突然抱住他,嗓音微哑,“是我对不起你。”
徐望卿:“……你已同我说过无数次对不起,我早已不在意。”
白世欢还是很难过,她不敢想象当时他该抱着怎样的心情做这一切,又抱着怎样的心情,最终选择原谅她。
她紧紧抱着他,声音喑哑:“……你不知道,我从一开始便是故意接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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