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卿指尖微动,朝她的方向移了移,最终还是站在原地冷声道:“你什么。”
白世欢缓了一会儿, 仰头看他, 泪眼汪汪:“我, 我说不出口,有人不让我说出口。”
徐望卿终于正眼看她,眸色沉了下来, “是何人?”
白世欢蹲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是住在我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系统阴恻恻道:[宿主,不能说出我的存在。]
白世欢立刻闭了嘴,不满地对系统说:“我只是觉得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她又问:“那我现在不说,等你离开以后我能不能说?到时候任务都完成了呀。”
系统:[……]
它有点头疼,想了想,道:[总之现在不能说,等到以后,就算我管不了你,天道法则也未必会让你说出口。]
白世欢遗憾道:“好吧。”
徐望卿又问:“那人是谁?”
白世欢可怜兮兮地摇头,她不能说。
难道是寄生魂?
这是一种禁术,有些上古大能寿元已尽却不愿离去,徘徊于世间寻找宿主,寄生在宿主身上,慢慢抢夺宿主的身体,直到完全将宿主杀死,在这期间,宿主甚至无法感应他的存在。
徐望卿眉眼一沉,伸出手,灵力在白世欢体内流转,半晌过后,冷声道:“你的体内没有寄生魂。”
白世欢亦听过寄生魂的传说,她呆呆地点头:“没有。”
她的脸还在泛红,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不清。
徐望卿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罢了,待你清醒了再来同我说话。”
他说完,转身要走。
白世欢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袖:“仙君别走。”她还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仰着头:“仙君,我头疼,你说过会对我负责到底的,你不能丢下我。”
她的眼神很软,目中还有盈盈波光,似泪欲落不落,她就这么看着他,仿若等着人领回家的乖巧猫咪。
徐望卿看着她,没有动作。
白世欢饮了酒,胆子也大了几分,她干脆站起来,直接拽着他手,“仙君,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受伤了,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徐望卿神色不变:“何处?”
白世欢挽起衣袖,将手臂上不足半寸的划伤露出来,委屈道:“这里。”
徐望卿沉默片刻。
白世欢不依不饶:“如果不是仙君不顾我的安危,我就不会被沈危推开,也不会被桌沿划伤,都是仙君的错,仙君要负责。”
徐望卿面无表情地拿出一瓶软膏,不要钱似的抹在白世欢受伤的手臂上,这软膏一看就特别值钱,白世欢心疼得不行,拼命将手往回缩:“不必了不必了,这就够了,仙君要是用不完可以直接送给我,不要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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