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昏暗的灯火照在他的侧脸,他唇畔有了浅淡的笑意,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你们不该去打扰我的夫人。”
他话音才落,胥妤的尖叫声响起,温热的鲜血溅在长眉翁那张褶皱满布的脸上。
长眉翁后知后觉地低头,他看见胥妤被定格在眼睛里的恐惧,也看见她胸口的血窟窿。
“李闻寂!”
长眉翁俯身抱住胥妤冰冷的尸体,眼见她化为蛊雕原形,他再抬头,恶狠狠地盯着那灯影里的年轻男人。
天色方才蒙蒙亮时,
附近的老头起来遛弯儿,手里的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曲,他晃晃悠悠地路过查生寺门前,见那朱红的大门竟落了锁。
他“咦”了声,
按理说平时这个时候,查生寺早开寺门了。
心里添了点怪异,但老头也没多想,径自往前走了。
却不曾想,
这寺门一落锁,竟是十天半月都没再打开过。
这段时间,姜照一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下午闷在卧室里画画,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一一,你不在家吗?”薛烟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啊?”
姜照一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我按了好久的门铃,你不在家啊?”薛烟问。
姜照一瞬间站起来,含在嘴里的糖顺着喉咙滑下去,她拍了两下胸口,止不住咳嗽。
“一一你怎么了?”
薛烟听到她动静不对,忙问。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脚步声渐近,她并没有关门,所以一转头就看见李闻寂站在门口。
“怎么了?”他问。
“哦……我知道你在哪儿了,那就不打扰你了一一,本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电话那端的薛烟听到了他的声音,顿时了然地笑了一声,也不等姜照一说话,她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
姜照一放下手机,当着他的目光注视,她没好意思说吃糖噎住了,只是摇头,“没什么。”
但隔了两秒,她抬头,“我们今晚可以吃火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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