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床柱子里存折和钱也不知道是谁的,也不怕被偷了去。”
李小草越听越心惊, 吃鸡她蒙着窗户大晚上偷偷吃的, 只有死老头子、她还有儿子知道。
而田埂的事周围没人, 谁也没看见,她把这件事烂肚子里头。
存折和钱更不用说了,没人进她的屋子, 她又藏的那么深。
郁青青欣赏着她惊惧之下抑制不住颤抖的身躯,淡定抛出两个字, “还有……”
李小草装不住了,生怕她再说点什么, 她呵道:“你怎么知道的?!”
辅导员他们也听明白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指名道姓的事情都是眼前这个看着可怜的女人所为。
偷鸡小偷小摸, 藏钱是私事, 但故意开别人田埂,让水淹了稻子, 农村人最宝贝地了, 心脏要是有个不好, 当场喘不过气,这不是无异于谋财害命么。
他们很瞧不上李小草,系主任和班主任虽然对郁青青没处理好家里的事闹到学校来依然有点不满, 但她妈是这个德性也怪不得她。
郁青青不知道她在系主任和班主任面前洗刷了一遍印象, 她没回答李小草的问话, 自顾自说:“你来找我肯定是为了钱,先不说学费生活费都是自理,你们也没到我要养老的年纪。
也不对, 平湖村的女孩不用养老,他们的儿子会养老,女孩子卖出去收笔高昂的彩礼钱就完事了,若是再能让女孩从婆家带回点东西就更好了。”
李小草再傻也听出来面前这个抖她老底子的漂亮女娃子就是她女儿。
这怎么可能是她黑炭堆子里的女儿?
黝黑黝黑,从小没白过。
半年就变得跟镇上广告里的明星一样白,捂都捂不出来。
女子准备出嫁前都不会让其干农活,在家捂白能更快相个人家,也能得更高的彩礼。
李小草想着死丫头毕业赚钱,找个不晒太阳的工作,捂白了回来好嫁人。
但没想过能这么白。
李小草难以置信过后转过了弯来,这么漂亮好啊,十五万不行了,我要三十万,不五十万。
“女儿啊,妈好想你啊。”李小草扑向郁青青,郁青青躲了过去,李小草僵了片刻,坐回去泪眼婆娑,“你怎么大半年不回家,妈以为你被学校卖了去,能看到你全须全尾的妈的心哦,总算是落了地。”
郁青青一脸你继续,我看看你要演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是老师在,她还要把人骗回去,李小草就拿扫帚揍这死丫头。
李小草又哭诉了一会儿说:“你跟我回家,这书咱不读了。”
郁青青内心冷笑,终究是来了,在她眼里她的前途一文不值,她的努力比不得一个鸡腿,她一句话就能抹掉所有的血泪,幸好她对她没有期待。
辅导员整容谣言过后仔仔细细了解过郁青青,知道她上大一又是打工又是上课,见到李小草要个学费人直接跑了,脚趾头想也知道郁青青的学费都是自己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