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首领,虽然我不是天策卫,但我曾是猎户,这些日子一直在床弩旁观察,自认,能够操作这具床弩。”骆传名快速的解释道。
“胡闹,不过看了几眼便敢说你会操作这具床弩,速速退下,再做纠缠,我便以扰乱军纪斩了你。”沈清州抬起手中佩刀,直指着骆传名呵斥道。
“沈将军,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沈将军不信,何不让我试试?若是试了不行,我不用沈将军动手,当场自裁于此!”
骆传名寸步不让。
东夷不肯投降,那他现在的境地就十分尴尬了,大临若是攻下了东夷,他可不指望大临会对自己这些抵御过他们的将士手下留情。
此时的骆传名已经和东夷紧紧绑在了一起,而他现在不过只是一个百夫长,听着好听,但是根本没什么实际上的权利,只是比那些可以随意丢弃的普通士兵好一些罢了。若非他有武艺在身,此时,他恐怕也早已成了那些再也站不起来的士兵们中的其中一员。
骆传名想要活着,活着还不够,他必须要往上爬,决不能成为生死都在旁人一念之间的马前卒。
而现在,床弩的操作弓手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操作床弩的弓手本身便是诸多士兵的保护对象,成为床弩的弓手之后,自身的安危便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保障,就算是景延要撤走,会操作床弩的弓手也绝不是能被轻易舍弃掉的存在。
而且,骆传名知道,那被重重保护着的人便是东夷郡王景延,如果能入了他的眼,那自己必然能更快的崛起。
骆传名本身箭术惊人,这几个月来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床弩的操作,他极为聪明,很快就领悟了床弩的操作方法。只要沈清州能同意他试着操作床弩,骆传名相信,他绝对不会比死去的那两个天策卫做的差。
听到骆传名的话,沈清州神情更是不耐,他开口便又要呵斥,这时景延开口了:
“清州,我看这位毛遂自荐的小兄弟不像是信口开河,你便让他试试吧,说不定会给我们惊喜呢。”
“王爷,这小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他哪能操作床弩?要是操作不当,浪费箭矢也就算了,要是万一伤到了王爷如何是好?”
沈清州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而是之前真的有人因操作不当,箭矢没射向敌军,反而射到了自己这方。
“清州放心吧,本王也会些武艺有自保的能力,再不济,不是还有清州你们在吗,没事,小兄弟,你放心的操作床弩,但若是你只是在说大话,可就不要怪本王斩了你。”
景延的眼神从骆传名身上一扫而过,上位者的威严尽出,骆传名心神一震,道谢后便站到了床弩之前。
终于摸到了床弩,骆传名压下心底的激动,眼神凝重起来。
他立下了军令状,他只有一次出箭的机会,若是失败了,那自己就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略显生涩的装上箭矢。
沈清州见骆传名生涩的动作冷哼一声,紧了紧手中的佩刀。
做好了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