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段阙云已是江北王。
同时,段阙云也带着他的段家军退回了江北,他或许有不臣之心,但他绝不能当一只出头鸟,征讨东夷,也有段阙云在暗中推波助澜。
而高说,也同样别无选择。
高说并不是众望所归的帝皇,他在大临朝中毫无根基。
论身份,他的母妃只是一介宫女,比不得高诸高谙的母妃身份高贵。论能力,他武略比不过高诸,文才比不上高谙,论实力,他连这个皇位都是借了段阙云的势。
这也就导致了他登基后在朝中的话语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处处受到士大夫的制肘。
而要立威,对于高说来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拿东夷开刀。
高说决定攻打东夷也有威慑四方的意味在其中。高鹳对权力有着近乎病态的掌控,就算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中,他也没有放弃对朝中权力的把控,但是如此一来,朝中的权力他是把控住了,可是地方却乱了套。
除去东夷和江北,西边的蛮族也在蠢蠢欲动,东北的海域的涡族也多次来犯海域。大临已是内忧外患不断。
高说想要一举拿下东夷,树立起自己新皇的威势,同时震慑四方。
可惜,在高说心中手到擒来的东夷,竟然攻打了两个月都没有打下来。
东夷
距离东夷五里之外的大临军营里,一座最大的营帐内,一个身着甲衣的中年将军正大发雷霆。
“李将军,这小皇帝实在是不懂兵法,这东夷易守难攻,他竟要求我们三日内攻下东夷!只要我们按照原计划稳扎稳打,三个月后,必然能徐徐拿下东夷,可现在,三日后就要攻下东夷,如此仓促,将士们必然要伤亡惨重。这也就罢了,他还派了个监军太监来碍将军的事,天天在那指手画脚的,看着就烦。”
大临此次的主帅李祁正随是将门出身,但却是一身儒雅,看起来不像个将军,到像个文人。此时他听着身侧副将的抱怨,脸上依旧沉稳。
“皇帝刚登基不久,自然是要立威,我等身为臣子哪能议论帝皇?徐将军此话本将就当没听过,你也休要再提了。”
“可是将军,真的要按皇帝说的对东夷发起总攻?不是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徐林朝营帐外看了一眼,确定无人偷听之后压低声音对李祁正说道。
“住口!”李祁正脸色一变怒喝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皇帝陛下下了旨意,我等做臣子的只能奉命行事,阴奉阳违是要做那背主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