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艳丽,这肯定不能给你的,“还有三十万我听他说,那三十万我们也是厚道人家,他一分钱不要净身出户……”
喋喋不休,艳丽觉得难堪,自己的不堪告人的心思,在此时此刻,被揭发出来,占着人家的便宜,“ 奶奶啊,冯椿生自己不能说吗?”
看着冯椿生,“你自己一辈子,一定要找个发言人吗?其实你拒绝我,也在我意料之中,不会纠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心软很多,真的给我一套重庆的房子呢,也许我有这样的运气呢?”
冯椿生语结,“是的,应该我跟你说的,我是不好意思面对你,昨天都说好了,一晚上又变卦。”
老太太不想听她们对话,“不论谁说,就是这么个道理,我说他说都是一样的,你自己工资低,日子不好过,抚养费你定个数,看看五百也行,一千也行,其实不给也行,但是怕孩子长大了不好看,到时候说妈妈一分钱没拿,对孩子也没有办法交待不是。”
一句一个坑。
艳丽努力的扯着笑,像是把这一段最后的婚姻,硬生生扯出来一点体面,“五百吧。”
站起来,她很固执的对着冯椿生讲话,“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去办手续吧,都商量好了。”
“你如果觉得你奶奶可以当你发言人的话,你们两个其实可以过一辈子的,你走哪儿带哪,我觉得很好的,别结婚了。”
固然有泄愤的意思在里面,埋怨他带着他奶奶变卦,不然房子会到手,但是更多的,觉得你不是这么一个事儿,你两段婚姻,你奶奶都在插手,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
她真的是有些埋怨了,站在桌子边上,声音洪亮,“老太太啊,我祝福您,祝您长命百岁,家族兴旺。”
推开门就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哭,也没有买车,她打车来的,冯椿生可以的话,还可以送她回去。
春天的风大的像是卷云堆寒,砌转流香,她走一路哭一路,到家就收了。
换鞋妈妈就在那里问,“怎么样了?”
“嗯,存款给我了,房子没给,每个月我给五百抚养费。”
说完坐在沙发上,喊着,“妈妈,给我倒杯水,我很口渴,把水杯一起给我吧。”
妈妈赶紧进去,她眨眨眼,在后面喊,“温水啊——”
一会儿老太太就出来了,“怎么那么晚回来的,我可想给你打电话问问,又怕你们在说话,给我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