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善就愿意跟她继续说,因为懂他啊,跟郑立阳不一样,郑立阳他现在都不认是自己儿子了,他觉得还是绿韭会说话,绿韭懂得多,大城市见得多,人家学历也高懂得多。
绿韭两边听一听,基本就知道问题了,各自觉得对方先找茬的,各自觉得对方不安好心不好好过日子的,就这样。
第二天她就挨个再劝,你说许东阳到家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呢,吓死了。
“怎么了这是?”觉得激素不稳定也不能成这样啊,这出什么事儿了,他就挂心。
绿韭擦眼泪,还带鼻音,“奥,没有事儿,我卖惨的来着,我爸跟我妈吵架了,一直不讲理不听我劝,我就哭,哭我命不好,哭自己离婚,我爸听了不高兴,劝我看开点。”
郑家善也是男人中的佼佼者,典型的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对刘玥那恨不得俩人互相掐死,掐死一个算一个,对绿韭不是啊,疼孩子啊,听绿韭这么说,他就生气不高兴,“都过去了,我跟你说了都是小事儿,过就不提了啊闺女,你不要用情太深,走出来了都,好了好了,你心情好了我再跟你说哈。”
绿韭纸巾团起来扔了,“这叫转移矛盾,不用你们俩人死犟了,我自我献身一下,他们就没功夫呕气了,开始担心我忘不掉过去,担心我心理创伤了。”
许东阳听得啧啧有味儿,这家里女诸葛啊,仔细打量绿韭,“我没想到你这么——”
智商高,人家生活你看看,用的是计谋。
第一次发现,唱念做打,样样俱全啊,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我就给你卖惨,三十六计她用的很熟啊。
转眼人家就躺沙发上看电视嘿哈的乐呵了,许东阳就纳闷了,“你有这本事,你说你当初怎么就好好处理一下前婆家的呢?”
这是夫妻俩的私密话了,绿韭提起来就烦,嗓子眼里面哼一声,“也配?”
不值当的,仔细看看,没有值得的人去付出这个心机,对自己可高看了。
我万般的本事千样的好处,凭什么给你付出呢,她现在仔细想,也不仅仅是人家看不上自己,她的话,也没看得上人家,没想跟人家交心的。
也瞧得上那些做派来,她这么久以来,从不喊沛沛回老家,冯椿生也从不提起来。
但是田老太太放不下绿韭,真的放不下,她这样的人没事儿干,天天的话就琢磨人了,自己喜欢的不用琢磨,就琢磨折腾那些不在心里的。
冯椿生走那么远,没事儿,可以打电话对不对?
冯椿生第一个月过的很好,很自由,像是风一样,新的环境新的同事新的内容,过的很充实而新鲜,他自己心态就非常的好。
跟艳丽的话一周会通话一次,简单讲一下情况,问一下她情况,感觉比较好,还是不打算回去。
他现在时间精力都是用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