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刘玥在绿韭跟前的话,护犊子一样的,肯定早给冯椿生一顿掐死了,你得瑟的你喊我闺女滚。
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吵架,就知道吵架后怎么处理的啊,但是你一开始定下来什么模式,以后你俩人吵架或者解决问题,就是什么模式了,基本不会变的。
那现在人郑绿韭就等着冯椿生来找,现在躺在暖床上抱着书手机看的感觉,简直就是不要太好了。
她一肚子的话,春秋笔法精通的很,自己精神焕发的,吵个架比行房事状态还要好。
外面人敲门,绿韭微笑,等你敲三声我再起。
开门,冯椿生站在外面,她当然很傲娇的没有看一眼,门一开自己就踩着小拖鞋上床去了,自己拉好被子暖暖和和怕冻着,可安逸了。
刚脚碰见床单,听冯椿生细声细气儿的搭话,“你这刚洗澡啊,我看你头发是湿的啊?”
嗯,开始了,绿韭耷拉着眼皮子,人得稳住,听他拉呱了一会儿,过来坐在一边看着她,突然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冷了吧今晚,你怎么过来的啊?打车吗?”
那一阵委屈啊,你其实等的就是这一种关心,在乎你的人才会问你怎么过来的,今晚冷不冷,着急你在外面冻坏了,绿韭眼神从他眼睛面前飘过,像是秋风无情落叶,声音给捏住了一般,“我怎么过来的啊?您老人家让我滚,我腰不好也滚不动,但是又不是我家,我就腿着呗,冷就冷呗,反正我没地儿去是不是,我想回老家的,没有车,我也不会开车,等天亮走呗。”
一开口就是老阴阳家了,眼神动作细致到位,听的人一愣一愣儿的,好似戏曲里面最多的那一个啊,窦娥冤里面的,一个字儿转了十多次,曲曲绕绕的就为了说明一个事儿,我委屈啊。
你做的过火了,我对你说滚,你能对着我也说滚啊?
冯椿生拉着她手,冰凉的手,冷的绿韭手一缩,马上甩开了,自己放在被子里,冯椿生又给她拉了下被子,心里一酸,也是亲近的两个人,也不是真想让她露宿街头的,“我是听你说让我滚,我也伤心的,你对着我说滚,觉得你那么对我说话,我才口不择言的,是我不对。”
绿韭此时此刻,也隐隐约约明白一个事情,其实伤人出口的话,没有性别之分,不只是她伤心,一样的话,对冯椿生,也一样是伤心人。
不过有时候,男的并不能一下脱口而出就是委屈,就是控诉。
恶语伤的不仅仅是女人,也一样是男人。
她自己内心忽然又高兴起来,“那你说我晚上讲的事情有没有道理?”
冯椿生看她爱搭理人了,就松口气,又去拉着她的手,这下子没躲开,先感叹一句,“你看你小手暖和的,洗澡了不冷了吧,别感冒了在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