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被丢进了柴房里,脚上重新给戴上了脚铐,跟在马后跑了整整一天,她的鞋底早就磨穿,手腕也被绳子给拉扯的磨破了皮。
吱啦一声,门从外打开。
却是墨池走了进来。
他身上气息干爽,墨发还有几分湿润,身上穿着整洁干净的缎面长袍,衬得那邪魅妖冶的面容越发俊美无俦。
银眸带着玩味与森冷,他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青衣坐在地上懒洋洋的看着他,半点没有阶下囚的意思。
“饿
不?”墨池语气甚是亲和,半点杀气不见。
青衣靠着墙,大爷似的看着他,“老娘不吃嗟来之食!”
“有骨气,佩服。”
墨池说着,当着她的面把饭给全倒在地上。
里面居然还有一根大鸡腿子。
青衣抽了抽眉角,顿时有点肉疼了。
和谁过不去,都不该和肉过不去的。
眼看着墨池的脚就要踩上去。
“慢着!”
青衣举起双手,把鸡腿捡起来,吹了吹灰,笑的一脸灿烂,“没下‘佐料’吧?”
“礼尚往来,哪能不下?”
青衣眉梢一挑,直接一大口,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哇哦!真香!”
“不是不受嗟来之食吗?”墨池眼神讥诮到了极点。
“这是捡来之食,可不是嗟来之食。”两三口,鸡腿儿就成了鸡骨头。
青衣叼着骨头,大咧咧的看着他,“吃饱了,说吧,想怎么着?”
墨池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倒是真不怕死啊?”
青衣吮着骨头上参与不多的肉味,眯眼看着他:“怕什么?反正老娘死了,路上又不孤单。”
“那你想死吗?”
“你在问废话。”
“那就合作。”
这回换青衣
惊讶,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池。
“长虫太子,我没听错吧?您老人家不是找到旧部了吗?还来与我合作什么呀?”
墨池满目嘲讽,“流离之地,只有利益没有情义。
当年的确是我放他一马,让他逃入这里保得一命,但他全族上下都是因烛九阴而死,我手上也沾有他族人的血。”
“救命之恩好忘,血海深仇铭记。”墨池懒洋洋的说着,“更何况在这种地方,想要活下去,便要抛弃仁义道德。”
“他魔血能成就一方建树,必然有的是手腕。但一见面,却立刻在众多手下面前放下派头,对我卑躬屈膝。”
墨池压低了声音,眸光森然,“若只是报恩,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