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这种局面,鹤梳也知再无掩饰狡辩的必
要,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怨毒不已的看着上方。
云朝面朝自己娘亲伸出手。
青衣在儿子的搀扶下慵懒的站起身,端是高贵冷艳,她倨傲的看着下方,眸中满是嘲讽:
“混沌不死不灭,凭你也想杀本座?”
鹤梳面色大惊,“你已成为混沌?不!绝不可能!你这贱人怎么可能成为混沌!”
云朝眼中闪过一抹寒色。
那一刹,鹤梳只觉膝盖骨剧痛,像是有人以重拳将她的腿骨给砸碎了一般。
嘭的一声,她双膝朝前直接跪在了地上。
“自作聪明者,作茧自缚,你以为你的那些算计,我父王与母后没有看出来?”
云朝蔑视的看着她:“鹤梳,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娱自乐,所有人不过陪着你演罢了。”
鹤梳已顾不得膝上剧痛,她怨毒的盯着云朝他们。
“不!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失败!你们怎么可能发现,怎么可能!”
“狡兔三窟,自以为聪明。”
青衣勾唇笑着:“你第一次出现便是以白凤篌的身份露面,假意对墨池有意,化解防备,打入我方内部。”
“以琼羽仙界等人为障眼法,自己早就金蝉脱壳,当你第二次露面时,则是在青界,故意留下僵蚕为纰漏,让
我们怀疑到你身上。”
“再到后面你被墨池拔了鸡毛,故意留下假凤羽,让我们确定你的身份。”
“有云朝这个活肉票在手,你笃定我们不敢立刻撕破脸。之后让梼杌作乱,不过就是为了让你鹤梳这个身份死的顺理成章些。”
青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牵着儿子的手慢慢走下王阶,眯眼想着:“还漏了什么来着?”
“娘亲该告诉她的都告诉了,若再不明白,她那脑子也白长了。”云朝笑着说道:
“哦,还忘了告诉她,孩儿为何还能活着。”
云朝偏头笑着:“你会金蝉脱壳,瞒天过海。我何尝又不能?”
“死的……是傀儡?!”鹤梳脸色一变。
“没错。”
鹤梳神色无比怨毒,忽然,她冷笑了起来,“还真是我小瞧了你们,不过,你们既早知我的算计,何必再演今天这一场!”
“若不演这一场,怎让你心甘情愿入套?”
青衣耸了耸肩,“不过你还真是敢铤而走险,本座虽猜到你会再假借白凤篌的身份出现,但到底只是猜测,可你还真给做了。”
“一听说我家那糟老头子要另娶他人,顿时就按捺不住了。”
“啧啧啧,你对他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说话间
,青衣已走了下来。
大帝爷稍慢上一步,目光落在鹤梳身上,除了厌恶不见任何别的东西。
这一场婚宴就是一个为她设好的泼天陷阱!
阴兵鬼吏、冥府众将,神将妖兵,已将整个冥府团团围住,鹤梳她纵有天大的手段也插翅难飞!
今日这局,她必死!
似是知道自己已无翻盘的余地,鹤梳目光落到一直未开口的北阴身上,那一刹,她眼中的怨毒之色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