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在一日,帝君你便如鲠在喉。”
萧绝面带讽色,“向来只重修炼的凤族嫡女,竟操心起孤的家事来了?”
话中讽刺谁人都听的出来。
白凤篌垂下眸。
眼下虽未真的撕破脸,但她以前故意露出的种种破绽,她不信萧绝会没有感知。
就如青衣所料想的那般。
白凤篌,或者说鹤梳,从一开始就打着暴露自身的打算。
她也料到,萧绝他们已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没有证据,又或是因为那云朝的缘故不敢与她撕破脸。
他们近段时间的纷争,有一部分是演戏,但有一部分却又未必。
譬如那墨池……
鹤梳满心冷笑,那墨池对青衣的心思可是人尽皆知。
那个男人此番是戏假情真,借着演戏对青衣那小贱人表明心迹呢。
而以她对北阴的了解,这个男人高傲无比,目下无尘,岂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只怕是那墨池自作主张,所以前段时间他与墨池那一架必然是真动的手。
这般
高傲的男人,岂会允许自己女人给他戴绿帽子?
他眼下舍不得那小贱人,但不代表心里没有龃龉。
只要有裂缝便有可趁之机。
反正‘鹤梳’会死,而白凤篌会活下来。她现在是无所谓会不会被北阴厌恶,但只要能撕开他心头的那道裂缝。
让他对青衣那小贱人产生龃龉便行了!
这世间绝不会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存在!
“这世间不管男女,没人不享受被追捧的感觉。”
“青衣王与墨池相识多年,两人亲密无间,共经患难,可以说是知己无疑。墨池妖帝对她的心思,她又岂会感觉不到呢?”
鹤梳不疾不徐的说着,“更何况,墨池妖帝本身也算是惊才绝艳,青衣王未与你成亲之前,妖界便有不少人称他们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六界中传言说,青衣王当年被困十方世界,蒙难生下扶光殿下,当时乃是墨池妖帝在旁为其接生。”
鹤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女人生子最为私隐,也最是危险,还好青衣王蒙难时,有墨池妖帝在旁边,否则这难关不知如何渡过。”
这话简直就是诛心。
女子生产是何样谁能想象不到
,接生的却是一个男人……
连昆吾都禁不住皱眉。
萧绝眸光阴沉到了极点。
湖面本已消融的冰面骤然封冻,长舟静止在了冰面上。
鹤梳对着萧绝冷厉到了极点的眸子,未露半点怯色。
“自古患难见真情。”
“想来青衣王心中也明白这份情谊,不过倒是能理解,如此深情厚谊,谁能舍得割舍呢?”
“她到底还是帝君的妻,定不会做出那些有辱帝君声名之事,若有行差踏错,想来也是情不自禁,并非出自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