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苍术!真正的苍术早就死了!”
“你们只不过是占据巫族人身体的恶鬼罢了!”
“不!你错了。”苍术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诡异而灿烂,“这才是我们最原本的模样,我们只是在奉行自身的使命罢了!”
“司臣,你看看我……由始
至终,我都没变过,我还是你的兄长……”
“为何你就是不能体谅我的苦心呢?”
“为何就是不能接受自身的使命呢?”苍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还是说,因为那些所谓凡人的生死,才让你优柔寡断了起来?”
司臣脸色难看,“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别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苍术看着他,眼神莫名生出几分怜悯来。
“你觉得姆妈、阿雅都是被迫的……但你眼中所谓的开膛破肚,其实只是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罢了!”
“命运是逃不过的,司臣,当年我亲手将刀递给你,可你却选择了背叛这条路。”
司臣神色无比嘲讽:“命运?巫族的命运又是什么?造神?造物?你们不过就是一群空有野心的疯子罢了!”
血刺一点点从苍术身体里抽离出来。
他重重的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那具毫无生气的身体上千疮百孔,看着无比可怖。
苍术抬头看着他,目光深沉如墨,“你真以为自己知道的一切便是真相了吗?”
“你以为当年的天诛,为何巫族能活下来?”
“这些年来,巫族又为何会藏身在永生教中?”
司臣神色微微动容。
苍术缓缓笑了起来,轻声问道:“你想再见姆妈和阿雅吗?”
司臣的呼吸一刹像是被攥住了,他脸上肌肉猛颤,死寂了许久,他嗤笑了起来:
“姆妈?阿雅?真正的她们早就死在了你的屠刀之下,苍术,收起你那些阴谋诡计吧。”
“你这次自己送上门来,究竟想要什么?”
苍术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沉眸道:
“我来,是要你继承巫彭的传承。”
司臣沉默了下去,片刻后,他嗤笑了起来,目光幽沉的看着苍术。
“你是个憨批?”
骂语一出,苍术微愣,“巫族人,不该如此粗鄙。”
“去你爹个巫族!老子早就不是巫族了,憨批!”
司臣的脚穿过光
牢,将他踹了个大马趴。
“老子现在是鬼!是阴司的红袍判官!”
“瓜娃子,装神弄鬼讲两句话,以为我就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裹着你那身烂肉在这儿等死吧!”
司臣鄙夷的看着他,转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