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喜欢她,她又不喜欢我。自古小三多歹命,你没听说过?”
“也是,大帝爷的醋火,谁能承受的气。”
“不。”墨池嘴角抽了抽,
“是渣女的骨刀,没人扛得住。”
玄羽:“……”
女鬼大娘这么孽畜的吗?
谁敢喜欢她,她就削死谁?转念一想,这还真是她干得出来的事儿!
除了北阴大帝,估摸着谁给她表白,都只有一个结局:
——长得这么丑,也配喜欢老娘?我削不死你!
……
恶婆娘脸色漆黑,步子走的是六亲不认,背影那叫个寡情绝义。
猫大爷在后面迈着四条腿跟着狂奔,腿棒子走的都要抽筋了。
“恶婆娘你至于这么气嘛喵,老白脸敢引魔上身肯定也是又把握的嘛,他好歹也是远古活到现在的老菜梆子,又差点干掉过阴池,哪能被一点点魔气给干趴下呀!”
“你懂个屁。”青衣扭头一把抓住它的后颈皮,团在手上挼啊挼啊,发泄着内心的怒火,“老娘就没见过这种猪男人,前脚才答应我不会胡乱,后脚立马和烛黑水狼狈为奸!哈,耍长了,都还会先斩后奏了!”
“老娘骂的就是你这个鳖孙!躲着干嘛,给我滚出来挨骂!”
阳春白雪般的俊朗身影从林中走出来,衬着白雪,白衣出尘,如风中玉树。那张如画般的俊脸上挂着讨好又无奈的笑意,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眉梢朝下轻垮着,染着淡淡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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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小心肝抽了两下,咬紧牙关。
狗男人!想装可怜来软化她的狠毒心肠吗?
呸!
“摆出委屈面孔给谁看,我还不能说你了?”青衣叉腰瞪着他,美目喷火。
大帝爷老老实实站在跟前,低着头,不吭声,姿态乖巧又卑微。
恶婆娘叉着腰,训孙子似的,那小嘴叭叭叭的倒豆子一般就没停过。
大帝爷规矩听教,听着听着他忽然上前一步,猛地插手在青衣腋下,将她举高高。
场面一度静止了半晌。
青衣嘴角抽了抽,脸色阴沉的盯着他,“你干嘛?”
跳过亲亲抱抱,直接举高高,你玩什么反套路呢?
大帝爷老老实实回答:“怕你脖子酸。”
青衣:“……”
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
您老还真是体贴啊?!
您咋不干脆把我举上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