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懒洋洋的哼了一声,一屁股瘫在了主位上,翘着二郎腿就开始打哈欠了。脚边还蹲着一只大肥猫,一人一猫哈欠连天就没断过。
营帐内气氛一时诡异,众命妇与贵女或面面相觑,或尴尬饮酒,这长公主不开口,也没人敢说话啊。
青衣自是没那个闲心与这些老娘们小娘皮嘘寒问暖,一个个的瞅着她男人猛瞧时那眼神,她又不是没见到,
简直就是一个个饿狼传说。
懒洋洋的在帐内环顾了一圈,青衣倒是想起了一茬,“上官婉怡是谁,出来让本公主瞧瞧?”
既是要当她未来弟妹的,假模假式还是要看一眼的。
那些贵女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氏站出来道:“公主殿下,上官家姑娘似身子不舒服,告病在帐内休息呢。”
“既然不舒服不在家里呆着,跑来冬狩个什么劲儿?”青衣懒洋洋的吐槽了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青衣这随口一句,倒给这些命妇贵女们打开了话匣子的机会,一个个倒豆子似的叽叽喳喳。
说的话听起来似在为上官婉怡开脱,实则却是夹枪带棒,一语双关的指摘着。
这些命妇说的起劲儿,见公主殿下脸上慢慢爬上了笑意,更似打鸡血了一般。
半晌过去,一直絮絮叨叨那几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公主殿下怎么只笑不出声呢?
“你们这一张嘴啊……”公主殿下幽幽笑着,“叭叭叭的,本公主还以为春天到了呢。”
这话说的……
是在骂人吗?
先前抢着发言那几位脸上涨红,臊的是没脸抬头,敢怒也不敢言。
平素都是自持身份的人,纵使面子上过不去,话也不会讲的太难听,多是些软刀子。
哪像是这位长公主,张开就是啪啪啪往人脸上扇。
“既然是来狩猎的,不见点血怎成。”青衣忽然冷笑了一声。
有些个脑子发热的脸上未来得及收敛怒色,听到这话只觉浑身发寒,猛地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角色。
肥猫看着一众‘姐姐妹妹’,目露嘲色。
果然是被打的少啊,这么快就忘了被恶婆娘支配的恐惧。
还是李氏机灵,闻言赶紧起身道:“公主殿下,臣妇陪你去狩猎吧,正好像公主殿下讨教下骑术。”
青衣懒洋洋的哼了一声,起身离去。
营帐内的女眷们这才齐齐松了口气,一个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打湿透了。
这会儿甭说冷了,倒像是刚从火刑架子上烤过才被放下来,巴不得能赶紧溜出去喘两口气。
上官家的营帐中。
上官家的侍女胆战心惊的守在外间,“真不知夫人怎么想的,大小姐都病成这样了她还非逼着大小姐过来参加什么冬狩,分明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