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妆点头,认同她的话里的意思。
嘀咕一句:“哎,但愿吧,和和美美的才是一家子人。”
夜里,曲妙妙躺在床上发呆。
廊下的黄金砂被崔永昌逗得啾啾乱叫,扑扇着膀子聒的人心烦。
“夫君——”
曲妙妙低低一声,外面就有了回应:“来了!来了!”
崔永昌净手打了胰子,闻闻指尖上没有她不喜欢的味道,才净手进了寝间。
“那鸟儿得常逗一逗,赶明儿我再弄一只回来,一左一右的挂一对儿,才是好玩儿。”他笑着躺下,张臂搭在她的腰身。
曲妙妙侧目,简短道:“不准。”
一只画眉就吵得要死,再挂个放外头,日里夜里都不得安宁了。
崔永昌倒是好说话得很,“你不喜欢咱就不养。”
他伸胳膊放在她的颈下,将小人儿搂在怀里。
此时节,夏日的炽热已经消散不少,窗下搁有冰鉴,便是盖着被子,也不会生汗。
等曲妙妙侧身伏在他的怀中,才惊觉衣带被他扯开:“别闹,我有话要跟你说。”
某人忙碌的手顿住,消停片刻,收回放在身前:“好好好,你先说,我不急的。”
“讨嫌。”
曲妙妙嗔怪,咬了咬唇,把赵氏今日送莲花紫酥的事情跟他讲了。
“这是好事儿啊。”崔永昌把玩着她的小手,捉在嘴边亲了又亲。
“哪里好了?”曲妙妙不解,“她无非是想让我帮着找人罢了。”
赵氏能亲自做东西送来,曲妙妙起先是高兴的,可一想到是为着赵恒印而送,她心里怎么想就怎么烦。
她虽嘴上说着再不管赵氏,可那到底是自己的亲娘。
血脉亲缘在那里放着,往日里,赵氏挨打落泪,她听说了都要难过,更何况听到红师爷今日那番描述。
“你不能这么去想。”崔永昌笑道:“赵恒印若是真的跑了,岳母跟你示好那是为着说情,但倘若他没能跑呢?”
他垂目,眼睛里尽是狡黠:“你猜纪爵爷为何没能考上功名?”
曲妙妙满目迷惑,没理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他继续道:“那位可是当初在青州城出了名的纨绔,后来父亲自京城回来,才夺了他的风头。”
“纪爵爷不傻,他只说赵恒印丢了,咱们家即便日后反悔,想要出头过去讨人,丢了,可怪不着人家。”
“而私下里再将人处置了,蓬莱谢家也念他一份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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