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了拳头,瞪着眼睛威胁。
红师爷赶忙来劝。
曲映悬却不怕他,眉眼一笑,像是盼他动手似的:“姐夫力气足,便只管打。”
“之前是你演我?”崔永昌眸色沉下,看着哪里还有半点儿醉意。
曲映悬做恍然大悟状,高声道:“姐夫没醉?那您怎么来衙门口叫嚣着打人?”
崔永昌就是傻子,在他手底下阴谋阳谋的吃了三回亏,这会儿也有些明白了。
他忙收了拳头,眼睛打着钩子往府衙里头瞧。
却不曾瞧见曲妙妙的身影。
“好小子,是个当官儿的料!”崔永昌收了醉态,咬着牙,盯在曲映悬脸上夸道。
满腹坏水,一肚子的诡计。
以后不封侯拜相,都亏了他这份才华!
“多谢姐夫称赞。”
曲映悬仍是那副笑吟吟得和善模样,也不谦虚,退一步给他作揖。
崔永昌看明白了他的打算,再不硬往里头莽了,掸了掸身上的酒气,两手一背,大模大样的往南外楼去。
后头小伙计还傻傻地追上去问:“世子爷,咱待会儿还来么?”
……
目送他们离去,红师爷长出一口气:“二爷,您可要把人吓死,脸上这伤才好,要是再挨一回打,真落下疤来,老爷岂不得跟着着急!”
曲映悬睨他,淡淡嗤声:“好什么?这药膏且得敷上一阵儿呢。”
只他这伤挂着,那人便一日到不了阿姐近前。
红师爷隐约明白了一些,又不好明说,想了片刻,拿京城那边说事:“老爷若是知道你们姐弟俩互相帮衬,只要称好。”
曲映悬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淡淡地笑,却并不接话。
曲妙妙在二门外等他回来,没瞧见后面有难缠的跟上,紧拉了人细察:“他欺负你没?挨了打没?”
平日里也没见那人是个会动手的主,怎么一碰上她兄弟,就三番两次地挥拳头。
曲映悬摇头,腆着笑,扯紧了她的手一道进屋:“原是捏紧了拳头的,幸亏左右有人拦着,姐夫他又吃醉了酒,这才糊涂。”
似是怕她担心,想了一下,他又扭头道:“我还打算叫红师爷备车把姐夫送回去呢,偏南外楼的小伙计孝顺,将人搀了走。”
曲妙妙听到某人又是吃醉,不由冷冷一笑。
宽慰兄弟道:“想必是他在南外楼吃醉了酒,才过来闹事。那边自有同他吃酒的去管,不劳咱们费心。”
曲映悬点了点头,还有担忧,又借口到外头小花坛后,使了两个手下的衙役再去探看,生怕崔永昌醉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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