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倩倩恼的牙关咬紧。
“姑娘好脾气,我却瞧不下去……”秋彤仗着自己有功,不死心的还要说下去。
“啪!”的一记耳光。
伍倩倩捏紧指尖泛起得红,瞪她一记:“我说闭嘴,听懂了么?”
秋彤从地上伏身,畏惧地抬头,应声如小鸡啄米:“懂……懂了……”
曲妙妙在女眷这边游刃有余。
辛氏与冯将军几人只夸她乖巧,外人总要看着些面子。
加之她性子又好,说话得体圆满,语气温温柔柔的,叫人不由的想要亲近。
没多会儿功夫,便得了十几个姐姐妹妹。
有将门出身的小姑娘性子直率,索性要拉她焚香结拜,还是秦樱拦着,才没闹出笑话。
再看崔永昌那边,更是一派宾主相宜的景象。
镇北军对崔家带着一层崇拜,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一口一个少爷叫的亲近。
勾肩搭背的邀他骑马,还说要他去营里常玩,到时候演武场耍花枪给他看。
崔永昌全部应下,大口大口地饮下杯中的酒水。
吃了个半醉,他借着酒意,将佳人堵在墙角:“夫人,他们都夸我各处都好,你别气了,也看看我呗。”
戏台那边正在唱《满床笏》,十一二岁的小戏子声音清亮,隔着一道墙,都能听得清楚。
曲妙妙后退半步,避开他说话时呵出的酒气,蹙着眉道:“前头热闹,还不快搀着世子爷过去听戏。”
她这话是说给路喜听得。
鲜少关切,满是疏离。
风从耳边吹过,浅浅地唱着委屈,两个人的衣摆被风吹起,薄薄的蝉翼纱贴在一起,红绿撞色,是再般配不过的了。
只是,这回她却硬着心肠不肯过来了。
“阿娪……”崔永昌膝上一软,整个人绵踏踏地倒了下来。
他双膝着地,似跪非跪,一双大手紧紧地揪住曲妙妙的裙摆,委屈道:“我醉的头疼,你瞧瞧我吧。”
曲妙妙冷眼看他,等路喜几个将人扶起,才淡淡地道:“又不是头一回了,你既是头疼,那且早些回去躺着。”
她吩咐人去请大夫,又叫宝妆随着将他送回香雪堂去。
等她走远,瞧不见身影,崔永昌浑身卸了力气似地扒在路喜身上,酒也醒了,头也不疼了。
嘴里骂了一句‘讨嫌’,自己迈大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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